從春風樓裡出來,一身酒氣的譚縱在門口與曹喬木等人告別後,上了馬車就倚在車廂上呼呼大睡,今天他一個人對監察府裡的那些同僚們,著實喝了不少酒。
喬雨坐在譚縱的對面,見他的臉上有不少汗,於是拿出手帕,輕輕地給他擦拭著,眼神無比溫柔,只有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會流露出自己溫柔的一面,平日裡總是以一副冰冷的面目示人,令人敬而遠之。
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譚縱忽然睜開了眼睛,伸手拍了拍車廂示意停車後,猛然衝了出去,在街邊的一棵大樹下俯身劇烈嘔吐了起來。
喬雨見狀,連忙關切地上前輕輕拍著譚縱的背,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譚縱喝如此多的酒。
重新上了馬車後,譚縱靠在車廂上感覺不舒服,於是索性躺在了車廂上,迷迷糊糊地枕著喬雨的腿,呼呼大睡起來。
由於擔心自己會影響到譚縱的睡眠,喬雨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她掀開窗簾,藉著窗外的星光,饒有興致地看著酣睡中的譚縱,此時的譚縱不再是那個在揚州和蘇州指揮若定、舉重若輕的譚大人,猶如像鄰家大哥哥那樣令她感到親近。
“怎麼喝這麼多?”回到驛站,當蘇瑾看見譚縱搖搖晃晃地被喬雨攙扶進了院子,連忙迎了出來,關切地說道。
“今天高興。”譚縱打了一個酒嗝,笑著上前摟住了蘇瑾的肩頭,被蘇瑾和喬雨一同攙進了房間。
“辛苦妹妹了。”等譚縱倒在床上熟睡後,蘇瑾微笑著拉住了喬雨的手。
“這是小妹應該做的事情。”喬雨聞言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說道。
蘇瑾笑了笑,帶著喬雨去了大廳,兩人一邊喝著侍女端上來的冰凍銀耳湯,一邊聊著京城裡的一些趣事。
“不知道妹妹家裡可有什麼長輩親人?”談笑中,蘇瑾放下了手裡的冰凍銀耳湯,微笑著看向了喬雨。
“小妹自幼是個孤兒,沒有任何親人。”喬雨聞言,雙目中不由得閃過一絲黯然的神色,衝著蘇瑾搖了搖頭,她的父母和兄弟雖然健在,但是卻不能與他們相認。
“妹妹一個女孩子,整天跟在大哥的身邊也不是一回事兒,容易招惹別人的閒話。”蘇瑾聞言,微笑著向喬雨說道,“既然妹妹的親人都不在了,那麼姐姐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妹妹願不願意?”
“姐姐有話請說。”喬雨聞言,笑著看向蘇瑾,不清楚她要說些什麼。
“不知道妹妹有沒有心上人?”蘇瑾雙目凝視著喬雨,笑著問道。
喬雨聞言先是一怔,隨後臉頰緋紅地搖了搖頭,變得侷促不安起來,從蘇瑾的這句話裡,她已經猜到了蘇瑾的意思。
“既然妹妹沒有心上人的話,那麼覺得大哥如何?”望著變得羞澀的喬雨,蘇瑾微微一笑,嬌聲問道。
“大哥……大哥很好!”喬雨的臉頰越加紅潤,她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心口砰砰地跳個不停。
“既然妹妹覺得大哥不錯,不知道可否將終身託付於他?”蘇瑾見狀,伸手拉住了喬雨的手,笑著問道。
“我……我聽姐姐的。”喬雨聞言,雪白的頸部頓時變得一片紅潤,她的臉頰就像是紅潤的蘋果,嬌潤欲滴,咬了一下嘴唇後,低下了頭。
望著嬌羞忸怩的喬雨,蘇瑾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
蘇瑾判斷清平帝有招譚縱為駙馬的意向,為了以後在譚家的話語權,為了自己不至於淪落為陪襯,她現在已經開始未雨綢繆,聯合譚縱身邊的女人,為將來鋪路。
第二天,譚縱睡到中午才起床,吃午飯的時候,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拍了怕腦袋,隨後讓沈三前去通知遊洪昇,讓遊洪昇到吏部報道。
清平帝前天晚上曾經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