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蕭音沐快馬加鞭,直呈神夜清梵的密摺,外人是不得看的。夜清梵並未看信的內容,卻彷彿什麼都料到一般,一邊看那份奏摺,一邊淡淡道:“音沐奏摺上說,這封信讓朕代為保管,如他或者歸來,原物奉還,若他戰死沙場,請朕轉交於你。但是,映菡,朕以為無論他回來與否,這封信都該給你看到,音沐為你付出的,你當知道。”
沈映菡回過神,不可思議的看著夜清梵,·密摺是剛剛啟封的,信也是她親手拆開,夜清梵居然已經知道內容。。。是什麼,她疑惑的望著他片刻,忍不住低聲問:“你早知道他……”
“知道,他並未說出口,但朕看得到他的心意。”夜清梵的神色倒是十分淡然,並沒有有人窺探自己妻子的怒火,他的表現太過平淡,也未警告沈映菡往後離蕭音沐遠一些之類的話。
“我和蕭大哥之間,只有兄妹感情。”反倒是沈映菡心中不安,緊緊擰著眉,向夜清梵解釋,“他一直拿我當妹妹,我從未想過他對我……”
“朕相信你和音沐。”夜清梵微微一笑,一手拿著奏摺,一手向她招手示意她過去,待她走到身邊,才一邊撫開她擰緊的雙眉,一邊溫柔道:“愛不是錯,朕不會因為此事怪誰,音沐一直不說,為的是你我不尷尬,今日鼓足勇氣寫這封信,只因此戰兇險,他恐自己不能活著回來,留下這信是遺言,你知他一番苦心即可,不必為此過於傷懷,蕭音沐不是慕容琛,他一直知道自己需要怎麼做,也有足夠的理智剋制自己,他日歸來,你只需如常以待便可。”
“看到了吧,肯為你付出真心的,不只是慕容琛,被人愛是件幸福的事,以後每次提起慕容琛,就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夜清嵐一直冷眼旁觀者,多少有點想明白表露痴心的意思,他離開時提起慕容琛,沈映菡的反應實在讓人不放心,若是夜清梵這邊再出點什麼差錯,被慕容琛逮到機會,只怕隨時就可以把沈映菡帶走,而如今有了蕭音沐的退讓和隱忍,對沈映菡便多了一層羈絆,她要想離開,便沒有那麼瀟灑。
經過蕭音沐的這一次表白,沈映菡對蕭奕愈發的照顧,總覺得心中虧欠了蕭音沐太多,她不能對蕭音沐補償什麼,只好對蕭奕格外好,以減輕對他的愧疚。
到六月的時候,天氣酷熱,沈映菡挺著八個月的肚子,整天都在椒房殿待著,夜清梵也儘可能的陪在她身邊,除了早朝,其他時間都在椒房殿守著,大臣們有事都來椒房殿回話,沈修鴻直接從太醫院撥出來,每天到椒房殿守著。
沈映菡還算爭氣,除了身體時而覺得不適之外,並沒有很嚴重的反應,而她一直關心的邊疆戰事,進行也算順利,起初兩三個月,蕭音沐一直沒出手,林敬波也未露面,乾清國計程車兵順利攻下直羅國邊疆幾個城·池。 …
大約是南宮浩柯擔心林敬波功高蓋主,會威脅到他的皇位,寧可邊境城池丟失,也不肯讓林敬波帶兵抗敵,直到要塞關口即將淪陷,才派了林敬波出面。
“林敬波果然是領兵打仗的天才,才出山,我軍就吃了敗仗。”夜清梵坐在椒房殿為他臨時設定的房裡,一邊看邊疆的奏摺,一邊低沉的感嘆,但他臉上並沒有太多吃了敗仗的沉重,反而滿臉都是對將才的欣賞。
“你想將他拉為己用?”沈映菡從外面步履蹣跚的進來,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扶著紫俏,連走路看起來都很辛苦,因為天熱,她從外面烈日地下走過來,臉上都是汗,臉上卻是淺淺的笑意。
“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林敬波天生狂傲,又有一股子愚忠,要他戰死沙場可以,要他背主投降,只怕是難比上青天。”夜清梵一邊說,一邊急急的丟下奏摺,起身過去從紫俏手裡接過沈映菡,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責備道:“天正熱,你怎麼過來了,有事派人來叫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