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定’在原處動不了身子的九曜這個鬱悶,他真的有阻止啊,還很努力的上前去擋住雲爺呢,可惜還沒出聲,就被他手快的點住了穴道。嗚嗚嗚,現在主子卻還要剝了他的皮,冤啊。
有巡視而過的手下見了,立即上前解去九曜的束縛,他不敢多加狡辯,連忙道,“屬下知道了,這就加派人手。”
但是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
敢來闖主子寢宮的人不多,可個個都是不好惹的人物,比起來,他們最多算是小魚小蝦,上不得檯面。
“若若?有寶寶是好事呀,你不喜歡嗎?”顏贏儘量平緩語氣,輕輕摩挲著她僵直成竹竿狀的脊背。
發個毒誓給你聽
“好事。。。好事。。。”她鸚鵡學舌似的重複這個詞彙,迷迷濛濛的眼中全是滿滿淚意。
這是顏贏第一次見到她如此情緒外露。
幾年來,她在他面前總是笑,淺笑、大笑、歡笑亦或是苦笑,唇畔的弧度向上彎彎,這是一種本能,把所有的心事都掩藏在明媚燦爛之後,久而久之,讓人以為她就該是這樣子,終日與快樂為伍。
可是現在,她在哭。
設想過知道這件事後若若會有千萬種反應,可這樣趴在他膝蓋上嚎啕大哭,卻是顏贏沒料想到的。
他不知所措的抱住她,“若若,你害怕嗎?我知道這個孩子來的是早了些,本來我也計劃著過幾年再讓你受孕的,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在未發現若若身懷六甲之前,他和她也不過才親密過兩次,再根據日子往前推算,顏贏汗顏,好像酒醉後的第一次親密,就讓她懷上了。
好強大。
再抹掉額頭處湧出的豆大汗珠,顏贏小心翼翼的托起她,讓若若可以摟著他的肩膀嚎哭,“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寸步不離,不管男孩還是女孩,都一併愛下去,好不好,咱們拉勾,一輩子都不變。”
暴風驟雨小了些,頂著通紅的眼眶,若若眼淚不停,“真的?”
他舉高雙手,“要發誓嗎?這樣,我發個毒誓給你聽。”
若若立即抬高手臂掩住他的唇,“不用了。”
接過顏贏遞來的手絹,胡亂擦掉眼淚,再狠狠搓了一把鼻涕,抽泣幾聲作為尾音。
“我去廚房了。”她垂著頭,想爬下床。
顏贏急了,一把拉回她到懷中,這個時候還惦記著去廚房,他怎麼放心允許。
還有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雲焰,再想吃他家若若燒的菜,做夢去吧。
“燕隱哥哥!”若若皺皺鼻子,聲音裹夾了一絲心虛,“我哭,不是因為難過。”
哭著高興
顏贏沉默了一下,頜首。
他不太相信若若的辯解。
如果不是恐懼到極限,怎麼會哭成那個模樣——完全沒有形象可言,奮力的乾嚎,好像要把全部的負面情緒都透過這種形式發洩出來。
他光是看著,心就涼颼颼的冷痛,如果可以替代,他真的寧願以己身幫助若若去承受這種不安。
若若看出了他的想法,有點尷尬,不知如何解釋才好,“我真的不難過,我只是太。。。太。。。太高興了。”
顏贏愣住,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似是在評估若若話中的真實性。
高興?有哭著高興的嗎?還哭得那樣慘,叫人怎麼相信。
“沒關係,若若怎樣都好,夫君不會怪你。”再一次表面立場,以此給溫若若增加信心,女人通常是嘴不對心的動物,也許她只是在客氣。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她胡亂的擺擺手,措辭最合適的語言來解釋,“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父母,沒有兄弟,甚至連親近的人都沒半個,後來到了這裡,我有了燕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