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若瞥見荷妃的半邊臉色已然泛了鐵青,吉妃左邊臉頰的腫脹和劃痕還清晰可見,便不忍心再責怪她們言語上的無理,“呆會由內務府出銀子,給眾位受了委屈的姐妹壓驚,你們心裡覺得不公平,可是別忘記了靈妃的來歷,她代表了與番邦屬國的友好,不看僧面看佛面,為了長久的和平也要留些餘地。”
話題上升的高度已經不是她們的身份可以妄加議論,荷妃住了嘴,雖然溫若若承諾會有補償,還是不大滿意。
該死的女人,反了她
自以為妥帖的處理決定,到了顏贏面前,換來的是一張包公黑麵。
“該死的女人,反了她。”聽完了娃娃據實以論的報告,顏贏手裡的奏摺狠狠摔在桌面,他把解開一半的龍袍釦子系回去,腳踩冷風就想衝出寢宮。
溫若若連忙環抱住他的手臂,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的沒有被顏贏甩開。
他怕不小心傷了她,強壓抑情緒,“若若,鬆開。”他要去找她算算總賬。
第一次朝想朝若若下毒手,沒有得逞,當時使節團還在,他暴怒異常,卻還保有一絲冷靜,一方面派人把靈麝宮清空,讓刁蠻公主沒機會再傷人性命,另一邊叫影衛把她帶過來的危險物品全部收繳,滿以為她會懂得收斂,從此夾起尾巴好好做人,誰知還是死性不改。
他會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才怪!
“別別,你不是很想做個流芳千古的好皇帝嗎?小不忍則亂大謀吶。”瞧著顏贏又有想甩開她的動作,溫若若抬高音量提醒,“靈妃就是個被家裡慣壞的孩子而已,她才十六歲,心智還不成熟,過兩年就好了。”
去不得呀去不得,萬一顏贏衝動的要了她的命,那些表面上臣服的附屬小國,必將撕去面具,露出兇悍的本性。
為了個刁蠻的女人,戰火再燃,太不值得。
“她到死也不會改。”他已經對這個靈妃失去信心,也不指望她忽然有天能洗心革面,像其他宮妃一樣安分的當個華麗的擺設。
可預期的災難尚未發生,他要未雨綢繆的將之消弭於無形。
並向幾股不安分的勢力昭示他守護愛人的決心。
衝著若若來?哼,很好!九爪金龍環震懾不住,那麼就讓血腥和殺戮來強化他們的記憶吧。
“你的全民休養生息計劃才進行了一半,想想燕國的百姓,燕隱哥哥,真的是不值得呀。”她不要他一時衝動,做出不理智的決定。
不容侵犯
“你又錯了!”顏贏冷然的止住她的勸說,這一刻,他與顏曦極為的像,泛紅的眸子滲出血色殺戮,猙獰的表情把平日裡慣有的冷淡沖刷殆盡,再也掩飾不住他身上獨有的鋒芒。他潔白的牙齒泛著滲人的冷光,如同韜光養晦多年的狼王再次呲起他兇狠的獠牙,一字一頓,皆透出冷硬無情的氣勢,“我按照遊戲的規則努力想做一名優秀的帝王,卻不代表著我要被這個信念壓迫的放棄一切原則,若若,你認為燕隱是懼怕戰爭和血液的男人嗎?”冷哼數聲,也不指望她能回答,“世人皆知,紫浩帝喜戰,馳騁疆場銳不可當,攻城略地開拓疆土,而日冕帝喜和,守衛一片疆土走向盛世繁華。可是,不忍生靈塗炭就真的懼怕戰爭,寧可龜縮在殼裡忍耐,也要固守成規嗎?”
他堅定的拂去若若糾纏的手掌,捏捏已經傻掉的女孩兒的面頰,“你乖乖在這裡等我,靈麝宮的事該由我出面做個了斷。”
人是他放進來的,他自不會讓心愛的女人跟著擔驚受怕,隨時活在被危害的恐懼之中。
“靈妃的族人不會善罷甘休。”
顏贏已經到門前,聽見溫若若在身後不死心的提醒。
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只維持在唇畔,絲毫沒有感染到眼眸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