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人都已經不在了,還囂張成這樣,就擺著唄,看貴妃娘娘有沒有福氣去坐。”吉妃好不容易熬到解除禁足的日子,最近才被允許公開露面,半年的幽禁生活還是沒怎麼改變她火爆的脾氣。
鬼若真來敲門,本宮也不怕
呂妃用素帕子掩住嘴,優雅輕笑,“吉妃妹妹這話可不亂說,溫貴妃只是暫時失蹤了,會不會再出現誰也不知道,這退一步講,即便是不回來了也總要有個說法,畢竟她也是後宮最尊貴的娘娘之一。現在可是多事兒的時候,還是的低調著些,免得不小心被牽扯進去,陛下可不會顧念著誰的情分。”
說到了情分,真正與日冕帝有情有份的也只是那能端坐在虎皮之上的溫娘娘,底下坐的一干女子,說好聽點是皇帝名正言順的妃子,說難聽了其實不過就是華麗麗的陪襯而已,一年到頭見不著皇上的面,軟語溫言沒有,良宵共度沒有,雖說錦衣玉食的供養著,可還不跟籠子裡的金絲雀差不多,還是那種不受寵也不招人待見的,隨便往後宮裡一扔,自生自滅去吧。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那溫貴妃才這麼招人恨,失蹤了幾日,竟然每一個站出來惋惜幾句的。
不是她平日裡與人為惡,不得人心,實在是她得到的東西太多,而別人得到的太少,基於‘仇富’的心理也沒人希望看見她好過。
吉妃不屑道,“皇上才不會隨便怪罪本宮,哼,正大光明的行事,晚上也不怕鬼來敲門,倒是真的與溫貴妃失蹤一事有關係的人,怕是此時心中已惶惶不可終日,隨時擔心被人揪出來,也遭了滅頂之災。”沒有指名道姓,可吉妃的眼神總在呂妃和荷妃兩人身上瞟來瞟去,涼絲絲的嘲諷道,“皇上的雷霆之怒,就不知道兇手能不能支援的住,萬一連背後的家族都牽連了,嘖嘖嘖,真是可惜呦。”
“你!!”荷妃氣的把杯子摔出老遠,“你瞧本宮看什麼?暗示來暗示去有意思麼?皇上自有公斷,那鬼若真來敲門,本宮也不怕。”
戰火波及
吉妃撇撇嘴,不屑的冷笑,“本宮也沒指名道姓的說任何人,可若是心虛對號入座,哼哼。。。”
扭過臉去,自斟自飲,酸澀的梅子酒嗆的眼淚都要流下來。
鬥鬥鬥,一直都是和這些不相干的女人針尖相對,而她最期待的皇帝哥哥已然大半年沒見過,就連今天這種喜慶的場合,也遲遲不見身影。
龍椅旁的貴妃椅上,雪色虎皮刺痛了人的眼睛,憑什麼,他要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那個女人面前,而同樣是屬於他的女人,卻被完全的忽略掉,站在面前也視而不見。
真是不甘心吶。
心情正繁亂著,幾個平素裡陰氣沉沉的宮妃還湊到一塊說風涼話,吉妃的肺都要氣炸了。
在這種場合之下,地位較高的宮妃公然內訌,還是蠻有看頭的,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果溫貴妃這件事再把這幾個主要的對手都牽扯進去,借皇上之手一舉摧毀,也不算太壞的結局。
俗話說年關難過,往年還不覺得,今年的感受就特別的強烈。
從大年初一溫貴妃無故失蹤,日冕帝龍顏震怒,波及各宮起,每一天的新鮮事都特別多,一樁連著一件,叫人目不暇接。若單純只是想在後宮裡混日子,不覬覦太多,享受平順安穩的生活,每天瞪眼觀瞧著風雲變幻,其實也不錯。
呂妃並不動怒,笑吟吟的捏起酒杯,放在唇邊卻不急著一飲而盡,“姐妹們說話都注意著些,溫貴妃不在此處,譚貴妃可還在呢。”
輕描淡寫的一句就把戰火引到了並不怎麼想參與其中的譚貴妃身上,吉妃凌厲的眼立即調轉,壓抑了火氣,卻並不怎麼恭敬的逼問道,“貴妃娘娘,您現在是後宮最尊貴的女人,不能再眼睜睜的瞧著姐妹們守活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