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遠帆的這一刻,姜武就知道肯定沒啥好事兒。
夏衛國也是“一臉嫌棄”地看著李遠帆。
“你小子風風火火的幹啥?”
“這個,還能有啥……”李遠帆聳了聳肩膀,“夏法醫,小姜法醫,你們該出現場了!”
說話間,姜武已經興沖沖地拎起了法醫勘查箱。
“一聽有案子,小姜就最積極了吧。”李遠帆打趣道。
“李哥,快走吧,別囉嗦了。”
姜武說完這話,然後跑到隔壁的痕檢室,去喊林濤老師。
“夏法醫,你看小姜這也太興奮了吧……”李遠帆看了眼夏衛國,“聽說法醫都是殺人的專家,要是你們想著怎麼殺人,那該多難偵破啊。”
夏衛國卻沒有反駁,反而是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法醫的確是一門研究殺人的學問。”
聽到這話,李遠帆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看向夏衛國的眼神變了又變。
這時候,姜武也從隔壁的痕檢室回來了。
他正好聽到兩人的談話,“師傅說得對,我們要研究得比犯罪分子更加透徹,才能揭穿罪行。而且我相信利刃和技能本身沒有善惡,人心才有!”
“說得好!”夏衛國一笑。
李遠帆攤了攤手,“你們是法醫,你們說得都對。”
……
一行人來到了案發現場。
陳時詠隊長已經提前到了。
“夏法醫,這是一具高墜的屍體。”陳時詠向眾人介紹道,“報案人是死者的妻子,她說死者案發前喝了很多酒,回家後說去陽臺上吹會兒風,醒醒酒,最後大概是靠著陽臺護欄不小心從陽臺上墜落下來了。”
平時工作中醉酒高墜的事,常有發生,並不罕見。
陳時詠帶著夏衛國和姜武穿過警戒線,來到了墜樓地點。
屍體攤在一樓的花壇前面,他的血從身體下流出,蔓延到不少的地方。
他的口腔內散發出濃烈的酒味兒,顯然是在生前喝了不少酒。
姜武抬頭看了眼各個樓層,每個樓層中間沒有任何遮擋物。
再看看地上的屍體,這一眼,姜武就看出了問題。
“這個屍體,好像有點兒奇怪。”
李遠帆一愣,“小姜,你都還沒查呢,這就有點兒怪?”
“死者左側顳部有創口,左側顱骨有骨折。”
姜武戴著手套,蹲下聲,開始進行屍表檢驗。
“這個傷口很奇怪嗎?”李遠帆皺眉,“對於墜樓的死者,很常見吧?”
姜武沒有回覆李遠帆,而是接著道:“除了左側的傷口,死者右側肋骨、右手臂和右腿也有骨折。”
“這些損傷都可以由高墜形成啊。”李遠帆眨了眨眼睛,突然他也意識到了不對,“損傷的排布有異常!”
姜武微微點頭,“死者頭上的創口與骨折在左側,但是身體的損傷卻主要集中在右側。而且你抬高看看墜樓的樓層。”
李遠帆按照姜武指的方向看去。
姜武蹲下身,指著屍體和高樓之間,正色道:“墜樓和屍體的位置,中間沒有任何阻攔物,屍體的傷口卻分佈在兩側,這就是一個很大的疑點!”
如果是墜樓傷,怎麼可能分佈再兩側?而且中間沒有阻攔物,排除了途中二次受傷的可能。
“這就說明,死者生前可能受過傷?”李遠帆道。
姜武點點頭,“有這種可能。”
一旁,陳時詠看著侃侃而談姜武,朝夏衛國輕聲道:“你徒弟不錯。”
“那是,你也不看是誰教出來的。”夏衛國一笑,“不過,到底還是年輕了些,有些細節的地方,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