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至陽看了我一眼,問道:“陳清姿呢?”
“我哪兒知道,我又沒跟她睡一起。”我啐道。
“少爺,陳小姐在前廳吃飯。”從走廊盡頭走過來的陸萍畢恭畢敬地說道。
“她不是要走麼?”閆至陽冷哼道。
“那也得讓人吃飽了走吧。”我笑道,立即跑到前廳去。
一大早客人比較少,我見陳清姿正坐在角落裡,桌上擺了一大堆吃的東西。
我一看,居然都是店裡的名菜。這雖然是開在西塘的酒店,但是由於閆家是河北的,所以其實是一北方菜館。我看陳清姿的桌子上放著什麼貴妃醉雞,香炸春捲,一屜蝦仁小包子,還有一大碗蛋花湯。
但是我看她胃口卻不怎麼樣,只是喝了點兒湯,便坐在桌前望著窗外發呆。
一早窗戶大開著,可能是為了換氣。我也走到她對面坐下,笑道:“豬婆,你一早吃這麼油膩,夠豬婆的啊。”
陳清姿啐道:“他閆家不是富豪麼,富可敵國麼。我吃他點兒東西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呵呵笑道,順手捏了一隻包子來吃。
我見陳清姿看著窗外,於是也將目光落到窗戶外頭去。此時,我正瞧見一個邋里邋遢衣著很最炫民族風的老乞丐,牽著倆小乞丐的手往這邊店門口走。
我看到那老乞丐的時候,頓覺這乞丐灰常有特點。我見他好像是穿著一身髒兮兮補丁很多的藏青色長袍。脖子上好像掛著幾隻小銅鈴鐺。腰間圍著幾圈七彩斑斕的麻繩。
髮型更有特點,只見他髮色灰白相間,蓬亂得跟樹上鳥窩掉下來直接按在腦袋上一樣。臉上灰撲撲髒兮兮的,鬍子拉碴,模樣落魄得不能再落魄。
他手上牽著的小乞丐,一男一女,同樣小臉兒灰撲撲的,身上的衣服髒得看不出顏色來。仨人正衝著店門口走過來。
等走得近了,我瞧見老乞丐正在笑,笑得那叫一個歡快。
我頓時心中升起幾分好奇心,心想當乞丐難道這麼歡樂?但轉念一想,指不定這是職業乞丐,一天下來賺的錢比我們還多。
我正胡思亂想,卻見仨乞丐經過店門口,探頭探腦,想要乞討點吃的。但是店裡忙活的服務生有點厭惡這乞丐,便想將他們三個趕走。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我見閆至陽從樓上走了下來。陳清姿應該也瞧見了他,也不知是否故意,這貨居然透過窗子衝仨乞丐招手:“老伯,小弟弟小妹妹,來,我這兒有好吃的,都過來吃啊!”
老乞丐一聽,立即拽著倆小的屁顛屁顛地站到視窗,對著陳清姿彎腰連連鞠躬:“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於是我見陳清子將盤子全部端出窗戶去。服務生一看不幹了,立即走了過來,說道:“小姐,您不能這樣。我們店裡的盤子還要迴圈使用的,你給乞丐用我們的盤子,這多髒啊這!”
陳清姿啐道:“你們才髒呢!大家都看看啊,這店家為富不仁,看到這麼可憐的乞丐大叔都不肯施捨吃食啊!!”
陳清姿這嗓門一喊,店門口那條馬路上來往的行人紛紛往我們這兒看。我哭笑不得,回頭看了一眼一臉陰沉正走過來的閆至陽。
“少爺,您看——”服務生為難地說道。
閆至陽冷哼道:“盤子都不要了,直接給他們吧。另外,把這五百塊錢給這乞丐。”
說著,總裁哥從錢包裡抽出五百,遞給服務生。服務生接過去,從窗戶遞了出去。與此同時,閆至陽冷冷瞥了陳清姿一眼,便臉色嫌惡地走開了。
老乞丐一看有這麼多錢,立即一把接了過去,連連道謝。
我看著老乞丐坐到窗戶下,將盤子一字排開,給倆小乞丐吃。
可就在這時,我瞧見倆賊眉鼠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