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好在這孫子沒在水下憋多久就浮了上來,看他的神色,像是一無所獲。
等他往這岸邊爬上來的時候,我立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握緊他手上的黑曜石手串,一字一頓地喝道:“閆至陽,夢該醒了,跟我回去!”
關鍵時刻,這一嗓子居然起了效果。閆至陽似乎如夢方醒,我也感覺手上傳來一股很熱又瞬間很冰的感覺,不由如被雷擊中一般,眼前一花,身子一沉,像是掉進了深淵中。
片刻的意識迷離後,我瞬間睜開眼。只見這次是真的回到了敬老院那破舊的小屋裡,手正握著閆至陽手腕上的黑曜石。
我抽回手,見閆至陽此時也似從夢中甦醒一般睜開眼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麻痺為了把你帶回來,可真是累死老子了。”
正說到這裡,我見閆至陽盯了我一會兒,突然嘴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吐了我一臉。
我嚇了一跳,一時間感慨萬千,呆若木雞。
趙大叔立即上前,將閆至陽扶到床沿靠著,又回身去取藥去了。
我見閆至陽臉色煞白,抬手擦了擦嘴角血跡,也趕緊扯過一點衛生紙來擦了擦臉。
趙大叔很快回來,端了一碗溫熱的藥,嘆道:“我就知道你可能會氣血逆行,早早就熬了藥。”
“大叔,他沒事兒吧?”我問道。
“沒事,只是一時的急怒攻心氣血逆行。”趙大叔說道。
我頓時放心下來,想起剛才,好一幅飄逸的大俠吐血圖。幸好吐的是血,不是對著我倒胃口嘔吐,否則吐出什麼韭菜雞蛋餡兒的話,那現在喝藥的就是我了草。
我見閆至陽喝完那碗中藥後似乎臉色恢復了一些,便放下心來,問道:“你沒事入什麼定啊你,趙大叔說了,醒不過來很危險好麼。”
“我想找找祖卉的資訊,看看有沒有小寒的線索。”閆至陽嘆道:“五年來,我將這段記憶封存在心底,從來沒有翻出來看過。”
“我說,你難道認為是厲姐姐殺了祖卉?”我問道。
閆至陽看了我一眼,搖頭道:“我不知道。當年確實以為是她,可現在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會天心通麼?難道當時沒有看出她心中所想?”我問道。
閆至陽搖頭道:“我當時心煩意亂,怎麼可能定下心來看她的想法。”
我嘆道:“我覺得不是厲姐姐乾的。她雖然年輕時候脾氣跟豬婆差不多暴躁,不過我覺得她不是那種隨便殺人的人。”
閆至陽嘆道:“可惜這一次,什麼線索都沒找到。”
趙大叔說道:“小寒那孩子聰明伶俐得很,我想不會有什麼危險,你放心吧。線索可以慢慢找,不能急於一時。你這兩天都疲於奔命,晚上又勞心傷神,如果不及時喊你出幻境,就怕你真的困死在幻境裡。這種幻境透析術,是很勞心費力的東西。”
閆至陽點了點頭,對趙大叔道了謝。趙大叔於是拿著藥碗剛要出去,閆至陽卻突然喊住他,問道:“大叔,難道您也是河北人?”
趙大叔擺了擺手,說道:“不是,我就是四川人。”說著,老人慢慢走出門去了。
我們在這破舊的敬老院休息了大半天,等閆至陽恢復了元氣,這才告別老人離開。
為了找到寧思,我們不僅報了案,也找厲家幫忙去尋找,但是毫無蹤跡。寧思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個情況讓我跟閆至陽越發忐忑不安。找了三天沒有找到,我便跟閆至陽商量,要不要找人一起幫忙尋找,比如寧思的哥哥,玉家七爺。
黑衣人沒有下落,寧思也消失了蹤跡,就連小寒也毫無訊息。我按照印象帶著厲家人去何家村找到那座寺廟,發現是一座觀音廟。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