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別的吧?你雖跟我說過幾次了,但那塊白魚玉墜是我爹的,我也不知道為何他竟然如此寶貝那塊玉佩,說什麼都不肯給我。”紫語撅起小嘴,面有慍色的說道:“我便是要那塊玉佩,別的我都不要。”紫語見邵廣晴面露難色,語轉溫柔,又道:“這事倘若易為,又怎能證明你對我的心意?邵哥哥,我不管你怎樣取到那塊白魚玉墜。總之……總之,只要你把它送給了我,我便相信你。”說著傾身靠向邵廣晴,在他耳垂上輕輕咬了幾下,吹氣如蘭的說道:“邵哥哥,你今晚再過來找我吧?只要你將玉佩送給了我,我……我便將我整個人都送給了你。”
邵廣晴被推出門外後還是如痴如醉,連自己到底是怎麼走回住處的都有些迷濛。談直卻等了半晌終於見他回來,立即上前一把便揪住了邵廣晴的衣領,劉畢則臉色鐵青的站在旁邊。“這……你們這是幹什麼?”邵廣晴甩開了談直卻的手問道。
“幹什麼?”談直卻見邵廣晴面有愧色,還是無法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怒道:“我還要問你幹什麼呢?今日伏擊白芊紅,你為何不去?”邵廣晴一回來便得知了戚戒濁喪命,伏擊失敗的訊息,此時見兩個師弟面色不善的等在自己房中,知道他們定是來跟自己算賬,當下支支吾吾地道:“誰去不都一樣嘛。”“當然不一樣!”劉畢見他如此也氣起來,便將戚戒濁如何貪功、八佾劍陣如何功虧一簣等事說了,末了,劉畢對邵廣晴咄咄言道:“若是按照計劃,由三師哥領陣,焉能落得如此下場?”“可不是嘛。”談直卻也補上一句:“男子漢大丈夫且能如此貪生怕死?”
談直卻也就罷了,邵廣晴見素來恭敬地五師弟也這樣跟自己說話,也火大起來,便道:“照你們的意思,是盼望今日死的是我,而不是二師兄了。”“誰這麼說了?”談直卻大聲叫道。劉畢也道:“我們斷沒有這個意思。”
“你們當真以為我聽不出來?”邵廣晴語帶譏諷的說:“當初討論此事時,我再三言道此事難成,你們兩個誰聽我的了?硬是堅持去做。如今果真失敗,卻來將過錯推到我頭上?好。好。我倒要問問你們。二師兄被殺,導致六十四人組成的八佾劍陣失靈,那時你們兩個哪一個想到變化劍陣了?此時還有臉來怪我?”
“你胡說什麼?”談直卻忿忿說道:“二師兄死了,莫說六十四人的陣法無法推動,便是三十六人的劍陣,也還得三個黃帶弟子領陣,不是?”
“很是。很是。”邵廣晴哼了一聲,又道:“三十六人的劍陣擺不成,你們兩人尚在,還不能擺出兩個一十六人的劍陣來嗎?你們自己頭腦不清,害得這麼多兄弟喪命,如今還有臉來怪我?”“這……這……”談直卻臨敵之時,確實從頭到尾都沒有想到過還有這一招,這時被邵廣晴一問,頓時無法反駁。劉畢在旁卻是面如死灰,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時劍陣被破、春老脫困,劉畢確確實實有想過以自己和談直卻為首,重組兩個一十六人的劍陣,再與春老周旋。但那時劉畢望見萬勃盧、韓馮……那些褐帶弟子臉上的驚慌神色,知道若是改為兩個一十六人的劍陣,就等於是讓其餘三十一名不在劍陣中的褐帶弟子去送死。劉畢一個於心不忍,這才沒有變化口訣。自己雖不同於邵廣晴是因為怕死,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犧牲別人也不在乎,但到了最後萬勃盧他們畢竟還是喪了命,早知如此那還不如……
“姑娘我教你個乖,為人要狠一點……”白芊紅的話語,突然又在劉畢腦中響起。“不!不!我絕不會聽你的話!”劉畢突然亂叫起來,把邵廣晴、談直卻兩人都嚇了一跳。“五師弟,你怎麼了?”談直卻關心的問道。“沒……沒什麼。”劉畢萬般自責的道:“四師哥別爭了,我們走吧。總之千錯萬錯,都只是我一個人的錯罷了。”
白芊紅可不管桂陵城裡頭如今是什麼狀況,她既然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