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了下去,預料中深夜裡再一次的突然襲擊並沒有發生。黎明,被緊張的氣氛折磨了一夜的宋軍正當他們準備吃早飯的時候,報警的號角聲又把所有的胃口化為了泡影。城下遠處的楚兵營地之中推出了幾百輛做工粗糙裝滿了石頭的木車,每一輛由幾名士兵推著,在舉著盾牌的蒙古攻城大軍的簇擁之下緩緩地向城下的壕溝逼近過來。戰龍探頭望著敵軍,眼前的情景讓他禁不住冒出了冷汗,他知道那壕溝不可能延誤敵人太多的時間,可現在看來,它失去作用的時間比預計的還要提前,“他們想填平我們的壕溝!”
他向周圍計程車兵們大聲呼喊著,“弟兄們,大家的弓箭可要長上眼睛啊!”
司馬紫煙看看了楚兵的動靜,命令道:“投石!”
投石器的巨臂再次揚起,石快鋪天蓋地地飛出城去,十幾輛木車當即被砸成廢品。馬蹄聲傳來,木車附近的楚兵立刻讓開位置,騎兵們幾個人一組將繩子套在木車上拼命策馬拉著木車前進,車後的步兵也繼續奮力地推動著車身,在他們的共同努力之下,木車的前進的速度有了驚人的變化,以至於當大宋士兵在投石機上裝好燃燒瓶的時候他們驚恐地發現,多數木車已經衝進了投石機的攻擊死角里。城牆上傾瀉下密集的箭雨,但那些木車根本不怕射箭,多少支箭插到車上不過是搔癢一般,對木車一點實質的損傷都沒有,推車的楚兵倒是傷亡慘重,但他們的數量實在多得可怕,倒下去一批又有一批衝上來推動木車。幾番拉鋸,當城下壕溝前的地面上楚兵人前一個晚上留下的屍體被又一批新的屍體覆蓋之後,他們終於得以將木車上的石快傾倒進壕溝之中,水被沉重的石頭激起高高的水花,不多時,壕溝上已經被石頭鋪出了無數可以過人的通道,楚兵嚎叫著鋪天蓋地地掩殺過來。城牆上的箭雨沒有絲毫的停息,但在悍不畏死的攻城者們之中也只能濺起一朵朵血花,絲毫無力阻止他們的推進,城牆下已經變成了死亡的地獄,在鮮血的刺激之下變得面目猙獰的蒙古人狂吼著,如同瘋狂的野獸一般,踩著同伴的屍體,狂叫著衝上來,前面的一批一批得倒下去,後面的同伴繼續踩著他們的屍體衝上來。鳳凰城計程車兵們已經根本不用瞄準了,手中弓箭機械地向前發射,亂射出的每一箭都能射中一名敵兵,但他們手中的弓箭終究無法殺光所有敵人,瘋狂的敵人踩過無數同伴的屍體之後,終於攻到城牆之下!幾十架長梯已經架上城牆,一隊隊彪悍的楚兵舉著盾牌,咬著戰刀極其靈活地攀登上來,戰龍趕緊指揮城牆上的宋兵們立刻將弓箭手擋在身後,奮力舉起石塊圓木狠狠地向下砸去,不斷有楚兵將士從雲梯上被砸落,落到地上時,大多腦漿迸裂血肉模糊。但下面的楚兵卻還在不停地爬上來,一座座雲梯被推倒,一長串的楚兵在驚呼聲中轟然墜地,痛苦哀嚎著倒在地上,但他們立刻掙扎著爬起來,和身後趕來的更多的同伴一起將長梯再次扶上城牆,繼續著決死的進攻。羽箭上下翻飛,石塊呼嘯著砸下,無數的長梯被推下,而後再次被頑強地回到高聳的石牆上,一些楚兵終於登上城牆,雙方計程車兵在狹窄的城牆上揮舞武器搏殺著,一具又一具屍體翻落城下,彪悍的楚兵始終被死死地擋在城牆之外。“把滾油倒下去!”
眼看城牆腳下的楚兵越來越多,司馬紫煙大聲呼喊道。士兵們合力抬起城牆上那一口口冒著熱氣的大鍋,將沸騰的油想城下的敵人頭上倒去,城下淒涼的慘叫聲不絕於耳,無數楚兵被滾燙的熱油澆灌全身,他們的頭髮,他們的面目,他們的軀體都在象腐爛的屍體一樣融化,只剩下一個血肉模糊的骷髏,從喉間發出“喀喀”的慘叫聲,抽搐著倒在地上,翻滾著,扭動著,戰場上立到處瀰漫著難聞的燒焦氣味。四小姐更是神勇,手提三尖兩刃刀躍上城牆多口,用刀刃大力阻擊著爬上來的楚兵,她力大刀沉,一個人封擋住兩丈餘寬的一段城牆,令攻城的楚兵不能輕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