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他:“我就是永歡啊。三百多年前,沈公子的東籬小築裡,我們一直在一。雖然那時我看不見,可你的聲音至今未變。請不要質疑一個瞎子的聽覺。”
九厥一愣,想了很久很久之後才說:“東籬小築……你說沈子居的東籬小築?”
永歡激動地點頭:“你想起來了?我們一直住在那裡啊!”
九厥皺眉:“我記得沈子居,也去過那個地方,可我對你毫無印象。”
“不可能!”
“句句實言。”
“你留下畫像,不就是為了讓我康復後來尋你嗎?我尋了你幾百年啊!”
“我從未留過什麼畫像!!你再這樣糾纏,我就把你綁到東海去扔了!”
“不論你把我丟到哪裡,我都會回到你身邊。你跟我已經綁在一起了!”
“……”
“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你要裝作不認識我?”
事態在永歡的固執中又回到原點。
永歡又開始傷心地乾嚎,聲音還越來越大,無端端聽得人心裡躁鬱。
“你先冷靜一點行不行?”我覺得九厥可能又要千我人情了,“如果真是九厥負你,我保證先讓他跪鍵盤再娶你。但如果不是,我們也不為難你,哪裡來便回哪裡去吧。”
不聽,還是嚎。
“永歡,你……”
我話沒說完,一陣涼氣突然從我們之間飛過,直奔永歡,一個隱隱的“眠”字從她額頭上一閃而過之後,這傢伙眼睛一眨,“咚”的一聲歪倒在九厥身上。
2
重歸安靜的世界真令人欣喜。
“只嚎不哭,還不如睡覺。”甲乙放下手指,打了個哈欠,“一顆珍珠都沒有。”
唉,也只有這麼做了,再嚎下去誰都受不了。我對趙公子道:“把她搬到二樓客房吧,呃,是不是應該把她放到浴缸裡才對?”
“先等等!”敖熾走過去,把她斜挎在身上的小皮包取了下來,開啟往桌上一倒,“包是女人的第二生命,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完全沒有大家想象中“嘩啦”一聲出來N多件東西的場面,永歡的包裡只有個不足一尺的銀製圓筒,以及一張彈到地上的紅色的很像VIP卡的玩意兒。
九厥拿起那個大拇指粗細的圓筒,擰開上頭的蓋子,一截泛黃的紙卷露出來。抽出一看,在場眾人都吃了一驚,居然是一幅工筆細描的畫像,畫中人分毫無差,九厥無疑!只是這肖像的一邊參差不齊,似是被人撕掉了一部分。
敖熾拾起來地上的卡片,擦掉水漬一看,嘟囔道:“花……月佳期……您最值得信賴的情感服務機構?!這什麼呀?”
“花月佳期?”葵顏從沙發裡彈出來,一把搶過卡片,正面反面仔細一看,頓時瞪大眼睛,像是抓住了什麼殺人兇手一樣指著這種卡片大聲道,“就是它!就是這個花月佳期,把我們錦繡緣的生意攪和得一塌糊塗!”
對啊,被九厥的電話一打岔,我們居然都忘了葵顏的話還沒說完,關於他跟老婆開的那間婚介所!
“嘖嘖,瞧這仇深似海的樣子,不符你善良的本性喲。”我拿過卡片,普普通通的VIP卡,喜慶的卡色,正面印著“花月佳期情感服務機構”以及一個400開頭的服務熱線,背面印著一串號碼,這張是A1335號。
“換作是你的不停,一夜之間所有跟你簽訂了服務合同的客人全跑路去光顧另一家店,你不生氣啊?”葵顏瞪我一眼。
“是不是你們收費太高,又或者資源不足,成功率太低,導致客戶集體不滿呢?”敖熾插嘴,“如今搞婚介的多了去了,人家有辦法替客戶找到真愛,你們競爭不過,被搶生意不奇怪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