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父親他們肯定都死了,二弟必定也逃不了,如今張家就剩他這一根獨苗兒,不能冒險!萬一貿然前去聯絡,被那些個傢伙抓住,獻給新太守邀功,那該如何是好?
“漁陽,呆不下去啊!”
“烏桓!對,就是烏桓!峭王與吾較厚,只要吾去請救兵,他必定答應!他不是要磐奚、平谷麼,給他就是!只要能報仇,整個漁陽給他都無所謂!”
張舉眼中冒出幸喜若狂的寒光!
二十多天,整整二十多天啊,張舉抬頭看著遠處草原上的巨大部落,臉上如釋重負。
他奔了過去,口中呼喊著‘峭王’,剛到部落不遠處,面對那已經拔出的寒光閃閃的彎刀,腦子越來越沉,腳步越來越重,終於支撐不住,暈厥倒地。
一隊部落守衛下馬將張舉圍住,嘰裡咕嚕一陣,收起了彎刀。一人走過去,一把抓起張舉,將他扔在馬背上,回了部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舉才緩緩睜開眼睛,他警覺的看了看四下襬設,臉上笑容慢慢綻放開來。
“來人。”聲音嘶啞乾燥。
帳門被人撈開,便有一個身材粗壯的異族婦女走了進來。
“張大人,你有什麼吩咐?”
“峭王呢?峭王在哪裡?吾要見他,吾要見他!”張舉焦躁的吼道。
“如您所願。”那壯婦攙扶起張舉,帶他出了帳篷。
。。。
“哎呀,張老弟,汝怎生變成這個樣子了?”峭王從他的虎皮座椅上站起來,滿臉笑容的看著張舉。
張舉拱了拱手,被攙扶著坐好,這才道:“峭王大人,吾需要你的幫助!”張舉端起小几上的羊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臉上露出一絲舒坦,接著又嘆道:“吾張家完了,被人連根拔起,請求峭王出兵,為我報仇!”
“哦!?”峭王臉露驚色,道:“誰有能力,將你漁陽張家一網打盡?”峭王倒不是不信張舉的話,只是覺得張家在漁**深蒂固,在他看來,根本難以拔除才對。
“新任的太守!”張舉想起那黃口小兒,臉上就扭曲起來,恨不得生啖其肉!
“我說張舉,”峭王麾下一位頭領接過話,不屑道:“你腦子不會給馬踢了吧?讓我們去攻打新任太守,那不是跟整個漢朝作對?!找死啊!”
“就是!”有一人也跟著起鬨:“漢朝兵強馬壯,人口千千萬,吾峭王部落才多少人口?真是不知所謂!”
“不!你們錯了!”張舉肯定道:“只要你們幫我,百利而無一害!”
“怎麼說?”峭王悠然的喝著羊奶,享受著兩個樣貌秀麗的年輕女子的按摩捏拿,一臉的無所謂。
“峭王,我且問你,我張家與你峭王部落關係怎樣?”張舉問道。
“很好!”
“不錯,我每年給你們鹽鐵,給你們糧草,自然不錯!”張舉嘿嘿的笑著,全不理那些怒目而視的雙眼道:“可是新任的太守就不是這樣的人!”
“你憑什麼這麼篤定?”峭王沉聲問道。
“嘿!”張舉嘿嘿一笑,道:“峭王可知,咱漁陽新來的太守,可是在涿縣殲滅了一千二百烏桓鐵騎喲!”
“什麼!”峭王呼的站起身來,大聲道:“訊息可確切?!”
“這事兒在漁陽、廣陽、涿郡都已經傳遍了!如果不信,自去打聽!”
這時候,峭王麾下諸位小帥、頭領也都恍然。
“難怪前日有傳言,說咱英明神武的烏桓雄鷹遭了慘敗,原本我等還不信,現在看來是事實了!”
得到這個訊息,峭王心中彷彿有一股火焰在鬧騰。那被稱之為烏桓雄鷹的塌頓殿下,一定是下一任烏桓之主,如果他峭王此時領兵幫他雪恥,那麼。。。。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