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者,本身就是人精,想到這期間的訣竅,便發覺自己是觸了逆鱗,人家夫妻和順,現在他是非死不可了!
“要殺要刮隨你們的便,老頭子命好苦啊。老頭子死之前,能不能滿足老頭子的遺願?”
劉愈正要聽他說什麼,這時藍景和霍病等人已經帶人進了靖王宮的正宮。劉愈只能暫且將這老匹夫的事情放下。
藍景對劉愈彙報了城中目前的狀況。潁州城的軍事力量已基本掃平。大多數的兵將在知道盜匪其實就是大順朝廷的軍隊。第一時間繳械投降,而城中有部分想逃走的地方官紳,沒來得及出城就被堵住,現也都被遣送回家驚慌不安地等著劉愈的裁決。
靖王公開效忠於淮王,奉淮王為天下正主,而當時在靖王的聯名效忠書上,大多數官員也是簽了名的,按照朝廷的法度。這是謀逆誅九族的大罪。現在整個潁州城,只要劉愈一聲令下,就可雞犬不留。
另一方面,災民在城中大肆劫掠鬧事,盜匪沒搶劫,他們倒是當了搶劫的。雖然大多數的災民已經被彈壓住,不過還是有少部分頑固的在繼續搶劫大戶,還有無辜人命的傷亡。
“犯了人命的一律抓起來,當街斬首,殺一儆百!”劉愈嚴厲下令道。
“得令!”藍景恭敬領命。下去安排。
正事說完,劉愈看著腰板挺直的霍病。一笑道:“你小子,乾的不錯!”
霍病得意洋洋道:“那還用說,咱這身板……哎呦!”
一拍自己胸脯,他才感覺到疼,本來他胸前沾了血他還以為是敵人的,現在才知道原來他胸口被人刺了一下,沒大礙也就沒留心。劉愈趕緊找人給他包紮,當霍病見到給他包紮的是靖王宮瑟瑟發抖的女官,霍病整個人都一副輕佻地模樣,坐在地上“嘿嘿嘿!”奸笑個不停,見到這少年將軍這副表情,那女官連靠近都不敢,轉而跪在地上一個勁求饒。
徐軒築終於將臉上的悲容化解,淡淡一笑,走上去跟那女官解釋了兩句,女官才帶著遲疑上去給霍病包紮傷口。
…………
“老匹夫,有什麼遺願,說!”劉愈見到徐軒築開釋,轉而看著靖王。
“老頭子自知難逃一死,全家都不能倖免,老頭子只求一事,我有個尚在襁褓的孫兒,什麼事都不懂,您能不能放過他,給老頭子留下這點骨血?”靖王帶著哀求的神色望著劉愈。
只要潁州安定,殺不殺靖王已經無關緊要,劉愈本來也沒想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貴族戰俘。
“靖王,你可聽說過一個成語,叫做養虎為患!”
“虎?怎麼會是虎呢?我那孫兒,還在襁褓啊,你將他找個不知他身份的農家人收養,以後他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怎麼會對你有威脅呢?”靖王急迫道,“只要你給老頭子留下這點骨血,叫老頭子做什麼都行,寫信勸服我那皇侄歸順朝廷,又或是這江右一地你想要什麼,儘管說,別客氣啊!”
劉愈心說這靖王還真不客氣。現在朝廷已經佔領了潁州,靖王待宰的羔羊,還說這些不著調的話,不過轉念一想,現在靖王為了能保留骨血也只能許諾一些不靠譜的條件,除此無他。
“看本將軍的心情吧。”劉愈臉色一板,擺擺手,那些士兵又開始拖拽靖王。
靖王以為大限已至,哭的昏天暗地,以至於回頭劉愈出正殿時,見到掛在正殿門樑上的靖王,這老頭還在那一個勁的哭喊。
…………
臘月初十,也就是潁州城破的當晚,潁州城北八十里外的一處空曠谷地,淮軍的四千騎兵已經就地紮營。花集安很擔心盜匪晚上會來襲擊,因而在營防細節上格外重視。
就在此時,一名哨探騎著馬,狼狽不堪地抵達谷地,險些從馬上摔下來。
“大將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