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你要告訴了伯母,以後她指不定如何為難我呢!”
璇兒一笑,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劉愈一把抓住他,二人便又纏綿起來。劉愈的付出總算有回報,司馬璇兒心懷無比的感激,又是初為人婦,對劉愈是極盡溫柔之能事。這也讓劉愈感受到司馬璇兒內媚的一面。
等纏綿停歇,劉愈穿好衣服,便也有些感慨。這兩天,先有昭蘇氏,後有司馬璇兒和李遮兒,已經近乎要把他掏空。劉愈不禁自嘆道:“當個男人就是累。”
再想到,還有李遮兒父親那邊要打點,劉愈便又感覺很累。不過他想,李遮兒父親身為朝官,怎麼也不至於太為難他這個女婿。李延年一向很市儈,他應該知道自己是得罪不得的。
劉愈倚在馬車車廂休息著,司馬璇兒則身無寸縷枕在他腿上安靜小睡。馬車外面一直亂糟糟的,劉愈從視窗看出去,似乎有些人在聚集,也有些官差在外面維持秩序,情勢有些不太一般。劉愈顧著要先把司馬璇兒在皇宮安頓好,便沒去理會,到了皇宮之前,劉愈與司馬璇兒從馬車上下來,一個女人老早便在宮門前等候。
正是從南方趕過來的柳麗娘。
“麗娘?你……”劉愈看了看柳麗娘,再看眼司馬璇兒,便覺得有些尷尬。雖然柳麗娘身份不低,但在劉愈的女人這點上,她便沒有司馬璇兒的待遇,司馬璇兒是可以進宮,名正言順當劉愈妾侍的,但柳麗娘,只能為劉愈的外宅,很可能是終身沒有名分。
柳麗娘見到司馬璇兒,倒顯得很大度,也沒表現的跟劉愈多有親近,只是以屬下的身份上前見禮。
劉愈讓早在宮門前等候的女官,先帶司馬璇兒進宮去,他則藉口有事,暫時留下來。當司馬璇兒見到柳麗娘,出於對舞蹈的熱愛,她就像一個小粉絲見到了偶像,她很不想走,但劉愈執意讓她進宮,她也只好先進宮去。
“麗娘,怎麼這麼早便過來了?南方的事安頓好了?”
等司馬璇兒已經進宮,劉愈則跟柳麗娘一起進了馬車。到了與外界隔絕的地方,劉愈也不再客氣,直接雙臂抱著柳麗娘問道。
“十二少在長安城風流快活,可是還記得奴家?”柳麗娘把頭往旁邊一側,像是生氣,也好像在發女兒家的脾氣,“虧得奴家千里迢迢趕來,要為十二少你分憂。”
“麗娘,你也知道我跟璇兒她的關係,我這麼做,不過是想當個負責任的好男人。對於麗娘你,我也是天天都在想念,巴不得你早些過來團聚呢。”
“璇兒?叫的倒挺親熱,你不是總是稱呼她亍蘭小姐嗎?什麼時候改口的?”
“這……”劉愈一時啞口,怎麼說都不是,女人吃起醋來,那是很不講道理的。
柳麗娘見劉愈模樣,不禁“噗哧!”一笑,總算是將她臉上的羞怒之色化解。
“看十二少你為難。倒是很不易。算了。奴家不再追究了。”
柳麗娘這面口風一鬆。劉愈反而板起臉色,手也往柳麗娘身上的軟處摸去。二人鬧了一會,說了一番重聚的情話,柳麗娘也終於正色,說起她這一路上所獲得的情報以及她回長安城的目的。
“長安城近來,應該會有事發生。”柳麗娘道,“先是有郡王和藩主的亂事,之後便是一些教民在長安城鬧事。這應該跟楚王有關。”
“教民?”
劉愈微微蹙眉,經過柳麗娘這一說,他才感覺之前發現街上亂糟糟的人,很可能是跟“教民”有關。頭年年底長安城鬧雪災,一種神秘的宗教便開始在長安城傳播,當時鬧的沸沸揚揚,但因為劉愈發動了軍事政變,再加上之後長安城進入一段時間的軍事高壓,新宗教的發展勢頭也暫時被壓制下去。但在劉愈離開長安城這段日子,新宗教開始死灰復燃。而且有東風蔓延的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