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打過一場的。
樓家阿公難道不是同一個意思?」
此刻聞言,樓夫人神情依舊平靜,毫無動容。
倒不如說,反而鬆了口氣。
只是打一場而已,多大點事兒啊,大不了就是死,充其量家裡的人死的多一點。
顯得好像誰家沒死過人一樣。
天選者之間的鬥爭如此殘酷,家大業大,自然不免死傷。
只是如今事涉海州,各家也退無可退,如今菁英盡出,怕的不是打,反而是不打。真要這麼曠日持久的對峙下去,日子還過不過了?
況且,誰家閒著沒事兒在門口放個炸彈玩啊?鬼知道盧長生什麼時候腦子毛病了,掏出遙控器來按著玩?
倘若在之前,對於泉城,各方還有所動搖的話,盧長生的一舉,已經徹底讓所有人統一了共識。
打,必須打!
而且要按著化邪教團,往死裡打!
就算是聯邦再怎麼無能,也不能讓盧長生把基地拍臉上。
可關鍵在於····
「陶公的狀況如何?」
童聽沉默片刻,一聲輕嘆:「精力充沛,神智明晰,昨日一見,倒是愈發的健談了。」
樓夫人沒說話。
兩人對視,不由得齊齊一嘆。
陶公能就任海州鎮守,各家也是出了力的,難得能來一任不刮地三尺反而想著給海州解決麻煩的鎮守,簡直就像是過年一樣。
大家巴不得陶公長長久久,最好長命百歲千歲。
可遺憾的是,如今看來,已經是時日無多。
昔日遭受了重創和整個泉城的侵蝕之後,陶公就已經暈厥多年,醒來之後如非必要,其他時候也是昏老鈍的模樣。
神智似燈,人性如油,陶公早已經是無源之火。
一縷殘光尚可長久延續,可如今燈火燃燒的越是旺盛,越是光明,時日就越是短淺。
同時,也就越發的貼近天元···
愈衰愈強!
「做好準備吧,樓夫人,陶公不是甘於屈居邪魔鉗制的人。」童聽緩緩起身,最後說道:「互相試探了這麼久,應該就是這兩日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
樓夫人無聲的輕嘆著,許久,眼眸垂落。
不知為何,忽然想起幾年之前,和陶公的那一次會面。
老人最後對自己所說的話語···—
為天下故,何惜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