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彈冠相慶了。
當即紛紛跟著陸康稽首頓拜,磕頭如搗蒜:“陛下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陸績尚且年輕,還沒有成家立業,支持者自然不像陸儁這樣拖家帶口。與他交好的人只能為之惋惜,暗暗嘆息,聖旨煌煌,誰也無法改變。這一刻陸績已經與郡公失之交臂。
武如意正在靈堂中給陸康守靈,聽完聖旨,不由得眉頭蹙起,待鄭和走後派人把陸儁、陸績兄弟,以及陸駿、陸舒等幾個陸家的重要人物召集到了書房談話。
“叔祖父去世,陸家猶如斷了脊樑,此刻正是風雨飄搖之際,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我們陸家倒下。陛下突然降旨干涉爵位繼承之事。說不定是有人進獻讒言,意圖離間我們陸家。這個時候。諸位叔伯更應該團結起來,眾志成城的共度難關,而不是勾心鬥角。”武如意一臉擔憂的說道。
“娘娘說的極是,日後我一定會好好提攜公紀與諸位兄弟。”
陸儁拱手允諾,得了便宜順道賣乖。反正自己繼承爵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聖旨煌煌。金口玉言,武如意還能從自己頭上奪走,轉給陸績不成?
陸績一肚子鬱悶,乾脆連腔也沒搭,看誰也不順眼。感覺世界一片黑暗。
看著兩兄弟的表現,武如意在心中暗自嘆息,芥蒂已生,憑自己三言兩語怕是無法化解。陸康去世之後,陸家恐怕要江河日下了,憑陸儁一個學部員外郎,在朝堂中能有多大的話語權扛起陸家的旗幟?
“失去了朝堂上的助力,我的皇后之位怕是也要出現變故了。只希望伯言在這次東征倭國能夠大獲全勝,早日出人頭地,我們陸家需要有人在朝堂上爭取利益!”武如意眉頭緊蹙,在心中暗自沉吟。
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守門的家丁急匆匆來報:“家主,門外來了一個道人,說是有要事求見娘娘。”
陸儁正要找理由離開,找個地方偷著樂一會,心中的興奮之情不發洩出來,真怕待會當著前來弔唁的賓朋笑出聲來。急忙搭話道:“哪裡來的道人,帶我去見見!”
家丁一臉為難:“家主,這位道人說了,除了娘娘之外,他不與任何人說話。”
“從哪裡來的裝神弄鬼的道人?好大的膽子!自今日起我便是廣陵郡公,大漢第一位公爵,這道人竟敢如此狂妄,定然是個欺世盜名,招搖撞騙之徒,來人,給我亂棍攆走!”陸儁感到自己被歧視了,雙手叉腰召喚家丁去門口攆人。
“嘿……真是小人得志,你這公爵乃是你父親用性命換來的,竟然沾沾自喜,不可一世,今日我便替你父親懲戒你一番。”
陸儁的話音剛落,忽然面前人影一閃,伴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叱喝,臉頰上結結實實的捱了兩個巴掌。直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左右兩側各自留了一個手掌印。
陸儁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就被人摑了兩個巴掌,不由得大驚失色。定睛看去,只見面前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鶴氅,手持藜仗,鬚髮皆白,長袖飄飄,一身仙風道骨的道士,正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
“好大的膽子,竟敢戲弄本公爵?”
看清了掌摑自己的是一個乾巴巴的老道士,陸儁不由得勃然大怒,召喚左右道:“來人,給我把這瘋道士抓起來,交給刑部,治他襲擊大臣之罪。”
“諾!”
得了陸儁一聲吩咐,十幾個如狼似虎的家丁手持棍棒撲了上來,齊聲大喊“哪裡來的不知死活的野道士?”
“給我斷、斷、斷!”
只見這道人身影滴溜溜亂轉,嘴裡唸唸有詞,在家丁中左右穿梭,十幾條棍棒均沾不得他的衣衫。反而被他輕輕一撥,手裡的棍棒頓時“咔嚓”一聲斷為兩截,片刻之間,十幾條棍棒再也沒有完整的,不由得俱都駭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