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中歇斯底里追趕,恨不能插上一對翅膀。
萬餘曹軍鐵騎鋪天蓋地的尾隨馳騁。震動的大地震顫,山河嗚咽。所到之處塵土飛揚,寒冰融化。
統率步兵在後的單雄信得到稟報同樣悲憤欲絕。想法與王彥章、夏魯奇大同小異,也知道因為曹丕的死在必將在自己的履歷中留下汙點,當即把步兵交給副將統領,單騎追趕王彥章、夏魯奇去了。
宇文成都等人護著甄氏兄妹一夜狂奔,向北賓士了一百五十餘里,一路上只是短暫的停歇了幾次,但路途顛簸,馬車終究不如馬匹跑得快。天將拂曉之際,在安熹縣境內被曹軍越追越近。耳聽得距離已經只剩五六里。
“把馬車丟棄掉,每個錦衣衛攜帶一位小姐,兩人共乘一騎,棄車而行!”
李元芳與展昭長於刺探,但對沙場廝殺卻是門外漢,面對著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曹軍鐵騎頓時失去了分寸,危急關頭還是宇文成都站出來拿主意。
甄氏五姐妹以及楊氏立即下車,在李元芳的安排下與騎術上乘的錦衣衛共乘一騎,甄儼心如刀絞的捨棄了財物。與兄弟甄堯各自從馬車上解下一匹戰馬,跟著錦衣衛向北繼續逃竄。
北風呼嘯,天上飄下了雪花,雖然到了辰時。天色依舊沒有放亮。
宇文成都一行又狂奔了二十餘里,後面的曹軍越追越近,吶喊聲已經清晰可聞。
甄宓在馬上抹淚:“諸位將軍。不能為了我一介弱女子害了你們,請把我交給曹軍。你們快馬逃命吧!”
宇文成都手中鎦金鏜一橫。勒馬帶韁,高聲道:“我來斷後。請李、展兩位統領保護好諸位娘子!”
“保重!”
李元芳與展昭一起向宇文成都拱手致敬,沒有多說什麼。
以單騎拒萬人,希望渺茫,但卻也別無他路可走,宇文成都留下來有極大的可能會戰死,但若是沒有人阻擋一下來勢洶洶的曹家鐵騎,結果只能是所有人被俘,已經無路可走,只能活馬當作死馬醫。
“河流,前面有河流!”衝在最前面的錦衣衛最先發現了一條寬五丈左右的河流,登時絕處逢生般發出吶喊。
這條河流是冀州北方較大的河流,名曰滱水,附近有一鄉鎮叫做石佛鄉,此橋乃是鄉民所建,故取名“石佛橋”。
“太好了,天無絕人之路,快走,我來守橋!”宇文成都喜出望外,大聲的催促著李元芳等人過橋。
石佛橋寬一丈左右,最多僅能容納兩匹戰馬並排透過。而此刻剛剛十月底,還沒有達到冰凍三尺的地步,河面上的冰層並不能承載大軍透過,如果能夠阻擋住曹軍一時半刻,李元芳等人便能逃出冀州進入幽州境內。
馬蹄聲得得,李元芳等人縱馬過了橋,只剩下宇文成單人單騎據守在河南,向李元芳等人拱手作別:“速走,曹軍要想過河,需要先從成都的身上踏過!”
望著寒風吹得宇文成都披風獵獵作響,一臉的視死如歸,李元芳與展昭及眾錦衣衛一起拱手致敬,甄氏姐妹一起抹淚,感激涕零。
“將軍!”
一聲悲咽,甄蓉從馬上掙扎著跳下來,快步跑過石佛橋,將手裡的水壺遞給宇文成都,“請將軍喝口水潤潤喉嚨。”
儘管她的嘴唇已經乾涸的裂了幾道口子,還是義無反顧的遞給了宇文成都。如果沒有這個男人的出手,今夜自己已是殘花敗柳。
宇文成都面帶微笑的接過甄蓉遞來的水壺,卻只喝了一口便還了回去:“前路還長,拿好!”
甄蓉淚如雨下:“將軍你一定要回來,蓉兒還未報答你的恩情!”
宇文成都揮手示意甄蓉快走,目光中滿滿的都是自信,笑容彷彿能夠融化寒冰的春風。
甄蓉剛剛退到石佛橋北岸,就聽到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