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點兵去吧,切忌不可自作主張,有軍情隨時來報!”
“得令!”
孟良提高嗓門答應下來,雄赳赳氣昂昂的點了三千兵馬,提著一對板斧,耀武揚武的出了寨柵,在合浦周圍的曠野裡巡邏遊弋,四處搜尋貴霜斥候奸細。
南方的冬天很短暫,自從去年臘月天降大雪,到現在春回大地不過才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斗大的太陽掛在頭上,曬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天地間已經生機盎然,綠草茵茵。
孟良帶著三千人馬分成六個小兵團,在合浦的山野中搜尋貴霜斥候,忙活了一上午抓了十幾個喬裝打扮,鬼鬼祟祟的奸細。俱都是土生土長的合浦本地人,幾年前被太平道裹挾著做了叛賊,現在又隨波逐流做起了貴霜軍的探子。
“都給大爺押上來,孟將軍我要親自審訊!”孟良一聲吆喝,吩咐手下把十幾個斥候押上來審問。
這些斥候本來就是大漢的子民,只是迫不得已才為貴霜效力,現在做斥候也是為了換取賞賜,根本沒有什麼骨氣。不等孟良嚴刑拷打,立刻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如實招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了大半個時辰,孟良也沒得到有價值的訊息,不由得頗為掃興,提起板斧,“咔嚓”一聲將一名斥候的腦袋剁了下來,呲牙瞪眼的咆哮道:“馬王爺不發威,你們這些雜碎不知道老子長了幾隻眼睛?給孟爺我囉裡囉嗦的說些阿貓阿狗的事情有屁用,你們今兒個不給老子說些有價值的事情,排著隊砍腦袋!”
孟良說著話,提著血淋淋的板斧走到第二名探子背後,把斧頭架在對方的脖子上,殺氣森森的問道:“給本將說一些有價值的事情,不然人頭落地!”
“將軍……小人知道的都說完了!”這名斥候欲哭無淚,幾乎癱軟在地。
寒光一閃,孟良斧頭再次落下,又是一顆腦袋落地。
然後走向第三名斥候,猶如夜叉惡魔,惡狠狠的逼問:“說!”
“半個月前,裴將軍感染了風寒,這算不算有價值的情報?”第三個斥候被嚇破了膽,開始信口雌黃。
“你姥姥!”
孟良手起斧落,又是一顆人頭滾落地上。
第四個直接被嚇昏了過去,兩眼一翻,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想跟孟爺裝死?”孟良沒有任何同情心,反而更加變本加厲,攔腰一斧頭,把昏倒在地的斥候剁成兩段,“哈哈……我看是你們這些漢奸賣國賊的嘴硬,還是孟爺的斧頭硬!”
第五個賊眉鼠眼的斥候磕頭求饒:“孟將軍饒命,孟爺饒命,祖宗饒命!我有重要情報提供!”
“哈哈……我就說你們這些雜碎敬酒不吃吃罰酒,快說!”孟良洋洋得意的把大斧架在這名斥候的脖頸上,“要是敢跟孟爺耍花招,老子保證把你大卸八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斯大人供應的糧草今天晚上就會送到沙崗大營,這算不算重要情報?”斥候磕頭如搗蒜,一邊說一邊求饒。
孟良摸了摸絡腮鬍子:“嗯……糧草?有多少石,多少人馬護送?”
斥候囁嚅道:“小人只是一介小小的探子,哪裡知道這麼多。只是根據前面的規律來看,從交趾運輸過來的糧草每次在五萬石左右,押送的兵力大約兩三千人不等。”
“五萬石糧食?兩三千護送的兵馬?”孟良頓時眉開眼笑,自認為獲得了有價值的情報。
把鋒利的斧頭壓在斥候脖頸上,繼續逼問:“走哪條路徑?”
“估計會走將軍嶺!”斥候哭喪著臉答道,“我軍輸送糧草的道路在射馬林與將軍嶺之間二選一,半個月前走了射馬林這次肯定會走將軍嶺。”
孟良大喜過望,收了板斧,吩咐手下道:“把這個斥候留著,其他人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