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 蘇玉禾忽然笑了,新婚夜路建榮給她準備的大禮有手下留情過嗎? 剛出生的孩子活不過滿月的時候是誰不肯放過誰? 每一件蘇玉禾都記著,不報復回去妄此重生。 蘇玉禾的眼神看得路建榮有些慌,羅豔適時開口:“算了,玉禾年紀小,大概也不是故意的。” 正好別的知青起床來煮早飯,蘇玉禾便收了心思,沒繼續和他們說話。 連續幾天六點下地幹活兒,可把蘇玉禾累得夠嗆。 雖說上輩子靈魂下過鄉,但皮囊還是十八歲嬌嫩得很,拿著鋤頭翻地追肥,做到後面手都是麻的。 仔細一看,白嫩的手心紅了些顏色,起了好多個水泡兒。 起水泡兒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這樣就想不上工是不可能的,你以為別人是不起水泡兒嗎?別人是起了水泡兒破了再起,到後面變成繭子。 蘇玉禾自然清楚,但可以借題發揮。 趁著沒人注意,她又跑到江凜家去。 這次兩手空空,卻剛好碰上江凜在家。 “你怎麼又來了。”江凜語氣有些不耐煩,怎麼這個女人總是說不聽! 蘇玉禾嘴角往下彎了彎,雙手攤在他面前:“好痛哦。” 她的手指很好看,掌心肉肉粉白粉白的,瑕疵就是冒出的水泡兒,看著很是礙眼。 要是別人,江凜直接讓人滾開,放在蘇玉禾身上,他只有煩躁的份兒,這姑娘太嬌了。 江凜面無表情,但放下了手裡劈柴的斧頭,走了出去。 蘇玉禾不知道他幹嘛去,理所當然地走進堂屋去,葉雲淑坐在裡面編著東西。 她喊了聲兒阿姨,走進去。 “玉禾?”葉雲淑臉側了側,露出笑,“你怎麼來啦。” “來玩兒。”蘇玉禾跟炕上的人打招呼,“祖母好。” 老太太這次倒沒冷臉,淡淡地嗯了一聲兒。 蘇玉禾湊過去:“雲姨這是在編什麼?” “編籃子,放屋裡裝東西。” “真好。”蘇玉禾看了會兒說,這是實話,葉雲淑編的還挺好看。 “是嗎?”葉雲淑顯然很高興,“編好了送一個給你。” 蘇玉禾正想拒絕,江凜便回來了,站在門口喊她:“出來。” 蘇玉禾對老太太笑了笑,這才出去。 院子裡,江凜手上拿著一把不知名的草兒,扯巴扯巴幾片葉子丟嘴裡嚼了幾下,含糊不清道:“手拿出來。” 蘇玉禾猜到他想幹嘛,心裡有些抗拒,手指蜷了下沒動靜。 江凜拉過她的手,嘴裡的草嚼成爛泥吐在手上,往蘇玉禾手上抹,嘴裡沒好氣:“嬌成這樣回城裡去,下什麼鄉。” 有些水泡已經破了,汁水抹在上面有些火辣辣地疼,又被他這麼諷刺,蘇玉禾抽回手:“我不擦。” 她的手被牢牢抓住,根本抽不回來,江凜抹了個遍兒,抬眼便看見一張委屈的小臉兒,心知自己話說重了,微微嘆氣:“回去別碰水,這兩天先別幹活兒。” 不幹活怎麼行,蘇玉禾沒說,因著江凜剛才說的話悶著心情回宿舍。 葉雲淑撐著棍子走出來:“玉禾回家了?怎麼不留她吃飯。” 江凜收拾地上的藥草:“發脾氣了。” “是不是你惹別人生氣了?”葉雲淑有些急。 這次江凜沒說話。 不知名藥草還挺管用的,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水泡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疼。 可今天還得繼續幹活,估計還得起,蘇玉禾有些發愁。 上午拔草戴著手套還好,下午翻地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辦。 只不過沒想到下午再去的時候,她負責的幾分地已經翻好了。 上午還是好好的呢,許雲負責蘇玉禾旁邊的地,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訝異地對蘇玉禾說:“你怎麼那麼勤快,大中午過來翻地?” 正午太陽曬,大家都下工休息,蘇玉禾簡直是勞模。 蘇玉禾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想到了是誰幹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來:“哪兒有。” 一連幾天,蘇玉禾負責的地只要用到鋤頭鐵鍬等工具的活兒都被人默默幹了。 蘇玉禾手不用幹什麼活兒,每天意思意思上工,心裡卻想著給江凜做好吃的送去。 這天她的手已經好了,之前買的赤小豆沒用過。 泡了一晚上的赤小豆手直接能捻爛,她大早上煮了糖水,中午就涼透,她自己吃了一大碗兒,心神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