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聽蘇玉禾說有約了,抬頭看蘇玉禾的眼神多了幾分認真:“你叫什麼名字?” “蘇玉禾。”蘇玉禾看著護士,“麻煩你了,護士同志。” 對方點了點頭:“你等下,我去問問。” 沒幾分鐘,護士小跑出來了,對蘇玉禾笑了笑:“同志,曾主任在等你呢,你跟我來吧。” “謝謝。”蘇玉禾沒糾結護士的態度變化,看了眼江凜,示意他抱著孩子跟上。 曾羨久有獨立的辦公室,蘇玉禾以為是到了,曾羨久帶她去找醫生看。 沒想到曾羨久診室裡還有另外一位女醫生。 曾羨久看到蘇玉禾,看了眼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大人,其中一個抱著小孩。 曾羨久站起來:“來了啊?” 他給蘇玉禾介紹:“這是兒科主任,時紅梅醫生。” 蘇玉禾禮貌問好:“曾老師。” 還有旁邊那位女醫生,蘇玉禾沒當看不見,恭敬地也叫了聲老師好。 她作為一名醫學生,任何一個前輩,她尊稱一聲老師都是沒錯的。 “不用整這些,紅梅啊,你給小孩看看。” 蘇玉禾心一驚,即便是聽到對方身份是兒科主任時早有猜測,但猜想成真時,還是很驚喜。 又有些受寵若驚。 她以為最好就是曾羨久帶她去插隊。。 沒想到曾羨久直接把兒科主任叫了過來。 時紅梅站起來,對蘇玉禾點了點頭,看著江凜,指了屋裡另外一張小床:“把孩子放上去,我檢檢視看。” 她又看向蘇玉禾:“聽說,昨天就發燒了?度數高不高?” “不高,低燒。” “沒有喂什麼藥吧?” “沒。”蘇玉禾自己作為醫生,知道在治療過程中最忌諱的就是隱瞞,她看了眼曾羨久,決定說出來,“醫生,昨晚給我兒子紮了幾針,降溫了,今晚又反覆,什麼都沒做。” 時紅梅皺眉:“扎什麼針?” 蘇玉禾把自己扎的穴位都說了,也就是沒有中藥,不然蘇玉禾覺得昨晚給寶生開一副,估計不會反覆了。 時紅梅嚴肅臉:“這不是兒戲嗎?現在都是科學治療,針灸那都是……” 曾羨久打斷了時紅梅餘下的話:“趕緊先給孩子看看。” 時紅梅以前是曾羨久帶出來的,是曾羨久的學生,如今四十多歲,即便是兒科一把手,在老師發話時,她也得聽。 看曾羨久情緒不激烈的模樣,時紅梅以為曾羨久知道蘇玉禾針灸的事情,便沒繼續說。 時紅梅給寶生檢查過後,說:“還好,不過等下給他抽血檢一下,最近好多個病毒感染髮燒的幼兒,怕小孩可能也是,先抽血吧。” 檀蘭和蘇玉禾聽說要抽血,心裡難受的很。 蘇玉禾喉嚨跟沾了膠水一樣黏住,說不出話。 時紅梅:“帶小孩去抽血吧。” 江凜把寶生抱起來,幾個人又跟著出去抽血。 看著寶生小小的身體被護士抽了半管血,蘇玉禾恨不得抽的是自己的。 寶生被痛醒,掀開眼睛,沒看見熟悉的臉,扁著嘴小聲嗚咽起來。 為什麼不大聲嚎,大概是沒力氣吧。 江凜拍了拍寶生:“哭啥呢,爸爸媽媽都在呢。” 寶生聽到聲音,轉過頭,看見江凜,趕緊埋進江凜胸口,小聲叫爸爸。 江凜單手抱著寶生的腿,一手拍著寶生的背,讓他靠著自己的肩膀。 寶生捂出了汗,頭上黑黑的髮絲溼黏在一起。 蘇玉禾給他撥開,心疼地親了親寶生額頭:“可憐的小傢伙。” “媽媽……”小傢伙看見蘇玉禾,再次癟嘴,大雙眼皮一眨,豆大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啪嗒啪嗒。 蘇玉禾哎呦喲地給他擦了眼淚:“掉金豆子了,媽媽抱哈。” 蘇玉禾從江凜懷裡把孩子抱過來,檀蘭趁著空,給寶生喂點溫水。 發燒最需要補水了。 因為有時紅梅讓人特別關照,寶生血檢結果很快出來了:“是病毒感染。” 蘇玉禾一頓,知道病毒感染對小孩來說,是很嚴重的,還好沒有發生驚厥。 時紅梅看了眼報告,再看看蘇玉禾:“小孩的狀況比想象中的好,或許是第一次發燒處理到位了,我給小孩開點抗病毒的藥,明天要是不反覆就沒事兒了。” “謝謝醫生。” 拿了藥,江凜去繳費。 蘇玉禾和檀蘭坐在兒科診室裡面。 兒科診室,大大小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