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軟怕硬是人的都有的劣根性。 馮半芹回到家才敢放聲兒罵:“殺千刀的!他們怎麼會去袁家莊?” 袁春花臉腫得不能看,齜牙咧嘴的:“娘,俺好痛,給五毛錢俺去衛生所看醫生。” 馮半芹看著她,艱難地收回視線:“忍忍就過去了,看什麼醫生。” 葉有財咕嚕了一口水煙:“你們上哪兒去了?” 馮半芹眼珠子轉了轉,語氣有些虛:“沒上哪兒呀。” 她轉移話題道:“先吃飯,俺餓得慌兒。” 她平日裡就不會多給眼神老大家幾個,所以沒注意到六月不在家。 六月在江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早回家,江凜給她拿了些吃的回去,讓她機靈點別讓二房瞧見了。 袁麗麗一直等不到袁春花的訊息,家裡又催她去相親。 著急得只好親自上門,拿了一盒快過期的雪花膏過來找袁春花: “春花嬸,您說幫我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袁春花在袁麗麗面前,擺起譜:“俺那外甥你不是不知道,自己可有主意了,哪有那麼簡單,你再等等嘛。” “我等得了,我爹孃等不了,過幾天就要給我相看了,您這邊再不快點,到時候這媒婆紅包就沒了。”袁麗麗嘆了口氣,“十五塊錢可是我半個月工資呢。” 袁春花聽到十五塊錢,嚥了咽口水:“俺再想想辦法。” 袁麗麗臉上浮起笑容:“春花嬸,我有個辦法。” “啥辦法?” 袁麗麗一臉不好意思:“生米煮成熟飯。” 袁春花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但是:“那外甥心眼不好,他那物件一點兒都不尊重長輩,還打人哩,怎麼生米煮成熟飯?” 袁麗麗湊到袁春花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袁春花一臉遲疑:“這能行?” …… 江凜在地裡上工,悶聲低頭幹,手腳利索,誰看了都得誇一句勤快。 手裡還掄著鋤頭呢,有個小孩冒冒失失跑來,拉著江凜就走: “蘇知青在山上出事兒了,你快點過去呀。” 江凜一一聽到蘇玉禾出事兒了,沒注意這個小孩是個生面孔,問清楚是哪個地方,直接跑出去。 也就沒看到小孩走開了。 江凜跑到小孩說的地方,根本沒看到人,他叫了兩聲蘇玉禾,沒聽到聲音,直覺有些不好。 轉身想離開。 袁麗麗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上身穿的棉衣敞開,裡面的花襯衫也敞開,粉色掛脖的胸衣堪堪掛著。 她衝出來抱住江凜:“凜哥哥,你終於來了,我好害怕啊!” 江凜面色一沉,雙手捏著袁麗麗的肩膀,把她從身上扒開,往旁邊一扔。 他自己往後退幾步:“你幹什麼!” 袁春花和馮半芹帶著一堆人趕過來。 袁麗麗捂著胸口,一臉泫然欲泣,撲過去抱著江凜大腿開始哭喊:“凜哥,麗麗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要我啊。” 袁春花按照約定好的喊起來:“江凜!你在做什麼!麗麗可是黃花大閨女啊!” 馮半芹裝著愧疚的樣子,對著跟來的社員們說:“不好意思大夥兒,本來是一起來找麗麗的,沒想到竟然是俺外孫……俺對不起麗麗啊。” 社員們沒想到自己過來是抓姦的。 這戲真的太精彩。 只不過兩個都不是他們村的人,一個是大江村的,一個是袁家莊的。 他們眼睛忍不住往麗麗的胸脯上瞟,可真是白呀。 其中一個社員忍不住說了:“這事兒鬧得真臊人,不過馮老太,你這外孫還沒結婚吧?” 馮半芹一拍大腿兒:“哎喲,還真是,俺外孫沒結婚,麗麗也沒結婚,那就湊個好,俺讓俺外孫負責,大家夥兒看到的事情就當沒看到……” 江凜臉色黑沉,到這個時候要是還看不懂這是他們自導自演的,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眾人看戲一般的目光,他並不覺得難堪,反而是噁心。 還有馮半芹自以為是地給他定下婚事,以為她是誰? 他握緊拳頭,身體氣得不明顯地抖著,沉聲吼道:“夠了!” 他一腳踢開袁麗麗:“我不知道你們怎麼計劃的,但是我準備結婚了,別整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老子不會聽你們擺佈!” 別說馮半芹,周圍的那些社員都沒想到江凜這麼硬氣。 被抓到耍流氓了,一點兒都不害怕的! 有社員不滿:“馮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