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蘇玉禾如何避重就輕。 江凜越聽到後面臉色越差,腮幫子都頂酸了,瞧見蘇玉禾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他把人撈進懷裡。 隔著棉褲,在她屁股上拍了幾巴掌。 像是教訓不聽話的小孩一樣,蘇玉禾都懵了。 反應過來,扭身掙扎:“哎,你幹什麼呢!丟人,放開我!” 江凜喘著粗氣:“你膽兒怎麼那麼大呢?” 蘇玉禾撇嘴:“那我也不知道會有人突然來綁我呀!” 她斜眼瞪著江凜,生氣了。 眼尾泛紅。 江凜又是後怕又是心疼,抱緊她,大拇指揩掉她眼尾的溼潤:“我是氣你都跑出來了,還不知道跑,想報仇回來跟我說,留在那裡,萬一人家有同夥呢?” 蘇玉禾繃著臉不說話。 江凜輕輕嘆了口氣:“這事兒我不知道了,後面的事情你別參與,我找人辦。” 沒兩天,袁家兄妹被撞破的事情傳了個遍兒。 可真是丟人。 親兄妹上破屋去搞。 袁父氣得把袁心海用麻繩綁在家門口,抽了大半天,眼瞅著袁心海只剩下半條命。 再有袁母攔著。 袁父才停了下來,手裡拿著巴掌寬的竹片,指著袁心海:“你這個畜生,她可是你親妹妹!” 袁心海被打得意識失了大半,一開始還會辯解,到後面張嘴吐的都是血沫子。 袁麗麗倒是沒打,畢竟她還要去城裡供銷社上班。 鄰里鄰居看得心驚膽戰。 袁家人已經做出態度了,村裡人都不敢再說這件事情。 袁麗麗想不明白錢都給了那些人,怎麼還會傳出去呢? 不等她想明白,在場的人不約而同來了家裡,明裡暗裡撇清關係,不是他們傳出去的。 他們是怕袁心海恢復後找他們麻煩。 袁麗麗卻覺得這些人的眼神就是來看好戲的,袁麗麗被外面的人說得臨近崩潰。 到城裡工作,才遇到了那根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和袁心海的事情,連她上班單位裡的人都知道了。 袁麗麗被同事擠兌,沒幹幾天,就受不了不幹了。 沒了工作,少了二三十塊錢進項,別說袁父,就連袁母看袁麗麗都不順眼了。 “你說你,好好的工作怎麼招呼不打一聲,就不幹啦?” 袁麗麗年紀也不小了,以前是吃商品糧,袁母就等著挑,可出了這樣的事情,媒婆都不敢接。 別說吃商品糧的,公社裡的貧農都看不上。 袁母一肚子氣。 袁麗麗回到家也被排擠,叫嚷了兩句,捱了袁父一巴掌。 出去外面,看到人總覺得別人眼神是在看戲。 袁麗麗崩潰地跳河了。 將近四月的天兒,河裡的冰都化了大片。 蘇玉禾聽說後,問:“然後呢?” “被人救了,”說話的是袁桂娟,她啐了一口,“真是禍害活千年。” 蘇玉禾被袁家兄妹設計陷害的事情,張向東沒敢去外面亂說,但是回家就跟袁桂娟說了。 袁桂娟也是袁家莊過來的,聽到訊息,就跟蘇玉禾說了。 江凜叫上江小海幾個人,去蒲陽伯家裡,把打好的櫃子拉回來。 可真是氣派,用的拖拉機。 噗噗作響的拖拉機,到村口就招來了不少人。 拖拉機只有城裡拉煤拉石油才有,公社裡拉點東西都是用牛車。 是誰請來的拖拉機? 要做什麼呢? 實在好奇的社員跟著拖拉機後面走,看到人停在江家門口。 拖拉機後面蓋著的篷布掀開了才知道,竟然是新打出來的櫃子桌子! 有一張還貼著鏡子呢。 “江小子!打櫃子做什麼?” 江凜心情好:“結婚!” 豁! 地主崽子要結婚了? 這些櫃子精巧的很,還能叫來拖拉機拉回來,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還有江家最近在修繕院子,怪不得呢。 舊屋翻新,打新櫃子原來是要結婚! 社員不會覺得江凜有那麼多錢,一想到他的物件,紛紛感嘆他的好運氣,怎麼就讓蘇玉禾看上了呢? 一定是蘇玉禾家裡拿的錢。 江凜招呼著人把櫃子搬進屋,外面就剩下輛拖拉機。 社員們沒什麼好看的了,才回去。 看著江凜的日子竟然還過得那麼好,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啊,靠女人可是不長遠的,以後蘇玉禾要是跑了,江凜還是那個沒人要的二流子。 這樣一想,他們心裡就舒服多了。 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