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禾瞥了海默一樣,沒說話,隨他看,看了也未必能學得了。 她沉下心神,專心給瑞薩扎針。 針下去了,蘇玉禾才發現有些問題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棘手。 以前扎針,蘇玉禾還會跟患者聊幾句,這次她閉口不言,看上去很專心的很。 瑞薩當她是習慣,也沒說話,病房裡安靜的連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瑞薩躺著扎針,時間久了連打瞌睡,又強撐著不睡,估計是怕睡覺影響效果。 蘇玉禾看見了,開口道:“想睡可以睡。” “啊,”瑞薩憋了許久,終於可以說話了,“我睡覺不會影響你嗎?” “不會。”蘇玉禾頓了下,“只要別有太大動作就好了。” 瑞薩想說不用睡,但睏意席捲而來,意識漸消睡了過去。 蘇玉禾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把針全拔了收起來。 瑞薩還睡著,蘇玉禾沒打算叫醒他,提著自己的包就出門。 海默跟在後面出去,只聽蘇玉禾在門口對蘭農說:“瑞薩先生在睡著,我沒叫醒他,等下他醒來,就說我明天再來,對了,他現在不能吃肉,不吃油炸食物……” 看蘭農點頭,蘇玉禾就走了,她還得去上課呢。 海默叫了一聲蘇玉禾,跟上來和她並排走。 蘇玉禾應了聲兒,雖說海默做的事情很噁心人,但到底也是老師,她不會完全忽視對方。 海默等蘇玉禾扎針,足足兩小時,中間數次瞌睡,卻強撐著看了。 全程也沒看明白,蘇玉禾扎的針穴位,和她之前的作業不一樣。 海默問:“你這扎針就治好了?” “還沒有,還得扎多幾次。”至於幾次,其實蘇玉禾也扎不準,還得看情況。 蘇玉禾藉口要去上課,快步先跑開了。 蘇玉禾趕到平時上課的地方,裡面都進入狀態了,畢竟已經是上課三十分鐘了。 不知道老師有沒有發現她遲到,她輕手輕腳溜進去,站到周家銘旁邊。 周家銘一開始還沒注意到,冷不丁側目看見,還嚇了一跳:“哎喲,你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上課了。” 蘇玉禾:“課肯定要上的,在紐約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了。” 克里斯汀過了會兒才看見蘇玉禾,趁著教授講課,大家站著,她走過來蘇玉禾旁邊,問她剛剛怎麼沒來:“要不是問zhou,差點以為你又被綁架了。” 蘇玉禾苦笑:“沒那麼倒黴。” 克里斯汀問:“下課去我家嗎?” 蘇玉禾頓了下,問她怎麼突然讓去她家。 克里斯汀:“你之前不是說想看看我弟弟嗎?今天家庭聚會,弟弟也會被接回來。” “家庭聚會?”蘇玉禾有些打怵,“家庭聚會都是你們家裡人吧?我下次再去吧,不然很尷尬。” 克里斯汀字典裡就沒有尷尬二字,她正要勸,蘇玉禾忽然想起:“我要去利昂那邊,去審綁架我的歹徒,看看是誰在背後害我。” 克里斯汀眨眨眼,怎麼感覺蘇玉禾去審歹徒,比她家庭聚會要好玩兒啊? 家庭聚會無聊多了。 蘇玉禾看到克里斯汀眼裡躍躍欲試的光,直接掐滅:“你回家吧,家庭聚會不好缺席,再說了,你不是見到利昂會緊張嘛?” 蘇玉禾上完了今天的課,出去在走廊看到了蘭農。 蘭農倚在牆上抽菸,看樣子等了有一段時間。 沒等蘇玉禾懷疑是不是來找她的,蘭農看見她便掐了煙,徑直走向她。 “找我?” 蘭農點點頭,問蘇玉禾存錢賬戶,瑞薩要給她打錢。 瑞薩是下午醒的,一覺睡了六個多小時,期間沒有任何不適,這是他後遺症出現以來,睡過最好的一覺。 午飯點都過了,蘭農和看護一直也沒叫醒他。 瑞薩醒來要吃東西,蘭農端上來一碗麵條,上面飄著幾根菜葉子。 瑞薩看得嘴角一抽,不等他發作,蘭農立刻道:“這是蘇小姐囑咐的。” 實際上蘇玉禾說的是清淡麵條之類的,因為這邊不吃米飯白粥。 但她說的可不是麵條飄著菜葉子,老外煮這種清湯麵本來也不是拿手的,要多難吃有多難吃。 瑞薩聽說是蘇玉禾安排的,皺著眉頭吃完了。 他問蘭農給蘇玉禾打錢沒有。 蘭農頓了下,說沒有。 問清楚蘇玉禾除了囑咐飲食,瑞薩想著蘇玉禾還在這邊上課,就蘭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