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魏休音不感到那麼屈辱地融入現在的生活,自己苦點累點也沒事,到外面掙錢養家叫人家笑話自己舍了清貴的才子才華去迎合商賈也沒事,只要魏休音能過得安穩。
只是楊母楊泊楊沅太過心急,這麼早就把魏休音接過
去,說的什麼猜都猜得到,若不是真的傷了魏休音的心讓魏休音滿心難過,方才又怎麼會連疼都不曉得,只知道拉著自己走?
楊澤雙臂擁住魏休音,將臉貼在魏休音胸前,聽著隔著薄衫的胸膛裡跳動的聲音,一會兒,聽到魏休音略略喑啞的聲音說:“阿澤,我給你添麻煩了。”
他將雙臂用力,在他胸前搖頭:“沒事,殿下,當年你在馬上說了要我一輩子跟著你,我答應了就絕不反悔。”
魏休音輕輕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摸索了一會兒才按住他的頭,摩挲他的頭頂,緩緩的道:“那是我是楚王,後來我是太子,再後來我是皇帝,若果一輩子我都身處高位主宰天下,那你縱然想逃我也能把你抓回來,可是現在不同了……”
他的聲音有些落寞,以前有權有勢,他手握半壁江山,莫說是楊家一家人,就算是千千萬萬家他也能拿捏起來,可現在,竟然讓楊家人拿捏了。
一想起方才楊母說要給他在別處置辦房屋給他錢替他養老送終,只求他離開楊澤他就覺得可笑至極。
用錢收買這種事情,如今竟然是別人對他來做了。
楊澤覺察出魏休音的異樣,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休音,我娘我弟妹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之間的事情,就算是至親也不會明白,既然他們根本不理解那有何須多言。”
說著,他拍了拍魏休音僵著的臉頰,笑道:“你這是怎麼了,我認識的殿下怎麼會怕——”
魏休音沒等他說完就嚷著反駁:“誰怕了!我不怕!他們是誰就能嚇倒我!就那麼幾句話而已!”
楊澤怕真的把人引來看到他們這副樣子不好,便安撫著應和道:“是,殿下不怕的,殿下不過是看在他們是我的家人的份上才沒生氣,好了殿下,我們回去吧。”
由於魏休音堅決不讓他被,他也只能扶著魏休音走,一路上魏休音齜牙咧嘴的悶哼不斷卻又不曾呼救或是讓停下,只是楊澤看著他煞白的臉和鬢角額頭滲出的汗,心疼得不行,心中不停地埋怨楊泊怎麼一點都不懂得體恤一下魏休音的身體。
不過轉念一想,要是楊泊都懂得體恤魏休音的身體了,那娘也不會這麼著急地找魏休音過去了。
而若果自己當時在家,那就不會讓弟弟把魏休音接走的。
他思來想去,心中便想,是不是真的和魏休音搬到城中去住要好一些,不消說魏休音治不治得好的雙眼,就算是圖一個可以就近照顧方便也應該到城裡住的。
好不容易走到了自己居住的竹屋,楊澤開了門欄的鎖再掛上,扶著魏休音進了屋
子,把他髒了的外袍褪下扔到地上,讓魏休音靠著床柱坐下,自己蹲□,小心翼翼地把魏休音的鞋子解下來。
鞋邊都滲出血漬來了,那就不用提裡面是究竟什麼狀況了。
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真的看到襪子下的那雙就快稱得上血肉模糊的腳時心還是顫了一下。
魏休音再能忍再能抗,此刻也忍耐不住痛呼起來,襪子緊緊貼在肉上,現在撕下來幾乎可以說是撕下來一層肉,魏休音死死地拽著床柱,大口大口的喘氣。
楊澤擔憂地看了他一眼,輕聲說:“就一下就好,你忍耐一下。”說著,手下一用力便將那一層染透了血的襪子撕了下來。
魏休音痛叫了一聲倒在床上,側臉過去咬住被角,楊澤只聽得到他喘息不已的聲音。
另一邊終於也撕下來之後,楊澤端了盆水來給魏休音洗腳,那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