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知彥看著封澤的表情,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他緩慢地站起身子,把手背在身後,看著那個監聽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就是”
“桃知彥,”封澤打斷他,男人捏著竊聽器,微微蹙眉:“這東西,是你放的?”
被男人連名帶姓地喊,桃知彥連心跳都跟著變快,他看著那個監聽器,有些手足無措。
桃知彥下意識脫口而出:“不是我放的,我沒有。”
“不是你?”封澤像是想要迫切證明什麼似的,問,“那是誰?”
那是誰?
這一下就把桃知彥問失聲了。
他該怎麼解釋?
解釋是另一個桃知彥?這麼胡攪蠻纏的理由,封澤聽到肯定會炸吧。
封澤看著對方不說話,心中那點瘠薄的希望悄然暗淡:“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我房間裡放這個東西,我是可以把你送進去的?”
桃知彥抬眼:“我”
“你什麼?”封澤看著桃知彥,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這麼著急著回來,就是為了這個?”
“是想偷偷拿走,怕我找到證據?”
桃知彥掌心冒汗,想解釋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確實是想偷偷拿走,但並不是怕封澤找到證據。
“我沒有,”桃知彥有些著急,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真的沒有”
就是桃知彥這支吾的模樣,讓封澤只覺得胸口越發憋悶。
都這個時候了,都這個時候了桃知彥還是不願意承認?
甚至甚至連辯解都只會說沒有嗎?
封澤只覺得胸口生出一股熱辣辣的氣體,直衝而上。
他穩了許久,才穩下情緒:“所以你今天跟我說那些,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
房間內很暗,只有些許月光透過窗子,洩下一片清冷光亮。
封澤分明是極其有攻擊性的長相,可在此刻卻眼底溼紅。
男人甚至氣的手都在顫抖。
可還是儘量保持冷靜,在跟桃知彥說話。
桃知彥看著封澤這個樣子,只覺得整顆心臟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攥住:“不是的,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我是真心跟你坦白。”
“真心坦白?”封澤看著桃知彥,那雙黑瞳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所以,你承認這是你放的了?”
桃知彥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有嘴不能說了。
他有些懊惱,他為什麼不早點去查查這個顧旻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要是早點去查,封澤公司就不會出事。
想到這,桃知彥忽然想起當初封澤問他,還不止一次的問他到底認不認識顧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封澤是不是早就知道原主跟顧旻的勾當了?
如果封澤早就知道了,那桃知彥不管說什麼都是狡辯。
這種開脫罪名的狡辯,會讓封澤更生氣吧?
但偏偏封澤就是想聽他否認。
他快瘋了。
他想聽桃知彥否認,否認是他放的。
封澤想確定自己的感覺,想確定之前的那個桃知彥,並不是桃知彥,他快要被自己這點所謂的感覺逼瘋了。
“我是想把監聽器拿走,但我沒想要掩飾什麼,”桃知彥儘量保持冷靜,整理了下措辭:“我不想你的工作再出什麼問題。”
“你不想?”封澤問,“那你為什麼要把監聽器放進來?”
“這支筆是你一年前給我的,”封澤看向掉在桌角那隻鋼筆,表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