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金盼兒從他們身邊經過,連個眼風都沒施捨過來。昭昭不免想起他在床上的樣子,看上去這麼冷硬冰雕似的人,在床上其實也會有意亂情迷的一瞬。
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但讓人只看過一眼就一輩子都忘不掉。
「跟上去。」
昭昭的話現在對夜月眠來說就是聖旨,他不想跟也得跟著。
四人前前後後一起走,金盼兒跟著荊沉玉,鵝黃色的嬌俏身影與道袍染血的美強慘劍君實在般配,落入昭昭眼裡,都不得不為金盼兒在書裡的官配而擔憂了。
原書裡的金盼兒與師兄顧靈皇是he結局,雖說金盼兒這位反差萌的小仙子性子有點活泛,比較顏控,喜歡追著帥哥玩,但在她心裡,師兄顧靈皇有著無可取代的位置。
那些個她垂涎過美色的男子都是過眼雲煙,最後弱水三千,她只取師兄一瓢。
不過如果那些男子中有一個是荊沉玉可就不好說了。
昭昭緊盯著他們的背影,琢磨著這件事能不能拿來利用,夜月眠卻把她的出神關聯到了兒女私情上。
「你不會是醋了吧?」
昭昭差點跌倒,連帶著前面的荊沉玉也跟著停了一下。
不過兩人很快恢復從容,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看你是被關在鎮魔淵太久,腦子都不清醒了。」昭昭嫌棄地一掃前面,「我醋?因為他?你好像有那個大病。」
她說話太難聽,夜月眠都快習慣了。
他邊走邊道:「那你盯著他們一臉複雜幹什麼?」
「我在想事情。」昭昭煩躁道,「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被嫌棄至此,夜月眠又開始不習慣了。
他陰沉半晌,覺得自己不爽,也要別人不爽,如果這個別人是荊沉玉那就更好。
他故意放大聲音說:「閒著也是閒著,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不如我們聊聊。」
昭昭怪異地看著他。
「你把他睡了,我知道。」他大聲道。
金盼兒一個不穩差點摔下橋去,荊沉玉不能用靈力,就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拿手扶住她。
金盼兒觸碰到他冰冷的手一時臉有些紅,趕忙站好說:「多謝君上。」
隨後又想起魔尊的話。
不是吧??
這麼刺激的嗎??
這說的是劍君??
那魔女睡了……劍君??
她真的不敢相信啊!
金盼兒情不自禁觀察荊沉玉,劍君沉著一張如玉的臉,長得真是無可挑剔,她這般顏控之人見到他也會覺得,這世間再不會有這樣完美的男子了。
可……殺戮之劍不是童子功嗎?要守一輩子元陽的啊,劍君被睡了??怎麼想都不可能吧,看他之前對付妖君菊嵐潮自爆和鎮魔淵大亂的樣子,可不像是功法被毀了啊。
正想著,夜月眠又開口了。
「荊沉玉那個劍人在床上是什麼樣子?」
荊沉玉徹底停下,不再往前了。
偏偏夜月眠說得興起,沒注意到,得不到昭昭答覆就又問:「你不說我也知道,他都不會動的吧?」
昭昭本不想理會他那種不著調的問題,驟然聽他這麼說也不由抬起眼眸,略顯詫異地看著他。
夜月眠笑了:「果然,我就說嘛,他那種人,哪怕在床上也定然像他的劍一般死板冷硬,如一條無趣的鹹魚,不過……」
他稍稍一頓,八卦之心全開,腳步都停下了:「他來了感覺總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吧?」
昭昭頭疼死了。
她睨了一眼夜月眠身後已然轉過身來的荊沉玉,嘆了口氣認真道:「拔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