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有十二萬分的抱歉,可他怕是不會見她了吧。
十幾天沒回家,臥室矮櫃上的那株幸福樹已經接近乾枯了,澆水不知道還能不能讓它活過來。她拿出剪刀細細地把那些枯黃的葉子剪掉,想著下次再去上海要把它寄存在朋友家裡。
門鈴響了,她去開門,程亞通站在門外。
“我的衣服忘了。”他說。
沈霖去取衣服,程亞通也跟了進去,站在臥室門邊等著,他看著眼前的女人把他的西服從衣櫃裡取出來,他的內心突然變得柔軟。
他接過衣服穿上,拍了拍,說:“謝謝。”
“不客氣。”她說。
“那我走了。”
“嗯。”她低著頭。
他走到了門邊,握著門把手久久沒有開門,似乎在等待什麼,或者聆聽什麼。
她終於說:“我和他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他整個人定在了那裡,他知道的,他只是氣不過她的尖刻。
“對不起。”沈霖說。
這對於程亞通來說無疑是一種挽留。他轉身走向她,對她解釋:“我和她也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沈霖無聲地點著頭。
他緊緊地抱著她,如他們初次擁抱一般,吻著她的發說:“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太傷感情了。”
沈霖貼著他,聲音有些沙啞:“對不起,我心裡也難過的,我以為你不會再見我了。”
他摸著她的頭,安慰道:“傻瓜,我是男人啊,哪裡能那麼小氣。”
沈霖躲在她懷裡無聲地笑了,她攀上他的脖頸,抬頭仰視他,湊上唇主動與他深吻。
程亞通受寵若驚地回應著,激烈而又纏綿。
兩個人本能地糾纏在一起,程亞通內心的佔有慾蠱惑著他,引導著他一步一步向臥室移動。
在門框邊緣,沈霖卻下意識地想起什麼,推開程亞通。正沉浸在美妙之中的程亞通不明所以,雙眼迷離地看著沈霖:“怎麼啦?”
“你該回去了。”
又是該死的這句話,程亞通的內心又開始拔涼拔涼了,他摟過她說:“我今晚不能住這裡嗎?”
“不、能。”沈霖果斷而堅決。
“我真是敗給你了,你怎麼每次都能這麼清醒?”
沈霖輕輕拍著他的肩,陪著笑:“早點回去吧,我很累。”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在這裡睡?”
“你等我搬家,把房子轉租給你,你每天都可以來。”沈霖裝糊塗。
“那你搬我那裡吧,好不好?”
“都幾點了,快回去。”
“那再讓我親一下,一下就好。”
……
第十四章 忌日(1;2;3)
這一次沈霖的上海之行,對於程亞通來說是收穫頗多。有時候小別未必是壞事,可以考驗感情,雖然他對於那個沈遨仍然心懷芥蒂,就像靜雅之於沈霖。
靜雅來得有些突然,在程亞通內心深處,他並不是不欣喜,畢竟兩人曾經那麼好過,然而也只剩下了欣喜。
人的一生當中註定會出現一個或者幾個我們認為會與之共度一生的人,然而最終與我們走到一起的卻是另外的某個人,也許是你深愛的,也許只是某個想要找個依靠或者擺脫孤獨的陌生人,那樣也可以過一生。誰說相濡以沫一定要相愛?
程亞通曾經以為他註定了會娶靜雅為妻,生個孩子,像普通的夫妻一樣過著普普通通的日子,也許他賺不到很多的錢,但絕不會讓跟著他的靜雅受半點委屈,兩個人白髮蒼蒼時,他希望靜雅會說:“老頭子,我這輩子值了!”這樣的人生沒有遺憾。
那個時候的他窮困潦倒,志向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