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再是自己,整個人被控制了一般,手不住地拉扯著對方的衣服。
腰間綢帶被拉開,身上衣衫緩緩敞開,布料從肌膚滑下。
稍許的冰冷刺激著感官,接之而來的肌膚交融的陌生感讓她心猛地一揪,有些清醒,但卻不夠意志來阻止一切。
滾燙的觸碰,“唔——”她忍不住地悶哼,陌生的疼伴隨著血花灑落。
夜色緩緩而過,床幔間交纏的身影伴隨在重重的呼吸交融聲在夜色裡迴盪著。
晌午的眼光透過窗戶讓顧梓菡難受地輾轉醒來。
意識還不是很清醒,但身體上陌生的不適應卻很明顯,特別是兩腿之間。
顧梓菡猛地坐下來,身上棉被滑下,潔白的肌膚露在空氣中。
她微驚,抓起被褥裹在胸前。
她腦袋有些空洞,僵硬地脖子緩緩側轉。
她瞳孔猛地縮緊,先是驚,又是鬆氣,而後又是驚嚇。
是四爺,躺在身邊的人是四爺。
那昨夜——
此時,軒轅痕慢慢張開雙眼。
她驚嚇地想要躲閃,但想起他看不見,又一動不動地僵在遠處,仿若如此他便不會發現自個一般。
軒轅痕緩緩起身,蓋在身上的被褥滑下,同樣是為著寸縷的肌膚。
她臉不覺地一紅。
軒轅痕坐起身後卻靜默不語,眉梢微揚,仿若在思量什麼一般。
她眉頭緊蹙,他是否在想昨夜之事。
昨夜!模糊的記憶慢慢襲入腦中,畫面不很清楚,但每個細節卻未漏一絲。肌膚交纏的觸覺,陰陽交融的感觸都那般清晰。就連第一次的不適應,和他輕聲的耳語安撫聲都仿若還在耳旁一般。
她頓時感覺有一股無形的手扼住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呼吸。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顧梓菡回神,驚覺糟糕,是恭親王。想要逃卻已來不及。房門被猛地推開。
“這都晌午了,老四還未起?這藉口也太爛了些。”軒轅墨洪亮的聲音隨著開門聲傳了進來。
顧梓菡眼眸猛地撐大。
軒轅墨繞過屏風,行至床榻前。剛露身影的那一剎那,軒轅痕手一樣,床幔翩然而下,擋住了床上所有的風光。
軒轅墨走到床榻前,看著一地凌亂的衣衫眉頭微揚對著屏風後的左冷調侃道:“左冷,看來你家爺果真是還未起。”
屏風後左冷低聲道:“爺,屬下攔不住恭親王。”
床榻上,軒轅痕沉聲道:“左冷,帶皇叔去偏房。”
“恭親王,請。”左冷在屏風後恭敬道。
軒轅墨聳了聳肩,轉身欲離開。
但轉身的一剎那,嘴角卻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而後猛地出掌,床幔被掌風掀起。
“菡姑姑!”軒轅墨驚愕的聲音傳出。
顧梓菡這一刻仿若置身於冰窖之中一般沒有一絲溫度。
顧梓菡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屋裡的。
軒轅墨突然掀開床幔,而後被四爺“請”了出去。接著,四爺起身下床離開。而後兩名丫鬟端著木桶和乾淨的衣衫進來,為她淨身,而後換洗好後將她送回自個院落。
一路上她的腦袋都是放空的。
直到鳴鳶進屋,喚回她的意識。
顧梓菡回神,坐在太師椅上強制讓自己靜下心來細想昨日之事。
她在給四爺的飯菜裡家了媚藥,而後讓鳴鳶將左冷支開,然後送東陵公主去四爺房裡,今日再讓恭親王去“捉姦”。如此,四爺便不得不娶東陵公主。
只是,事情為何會發展成如今這般。
“鳴鳶,昨夜左冷是否都待在自個房裡?”顧梓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