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
院裡硃紅木門推開,四爺走了出來。
夜色下,那一抹白顯得飄渺於塵世之上。
軒轅痕走到樹下藤椅上坐下。
樹上,她靜靜地凝視著他。
一縷夜風而過,夾雜著初春的淡淡清新之氣。
“來了。”一陣清淡的聲音從樹下傳來,似有似無。
她微愕,低頭見他依靜靜舊坐在那,那一聲彷如成了幻覺。
她眼眸微閃,身影一動緩緩地落到他跟前。
她站在他身前,從懷裡拿出玉笛,放在嘴前輕吹。
他坐在那不再言語,眼眸微微閉起,似靜靜地欣賞。
熟悉的笛音縈繞在彼此之間。
“別吹了。”他低沉的聲音突然道,透著些清冷。
她微愕,笛音猝停。
他緩緩睜開眼,有些空洞的眼眸看著前方。
“你的手?”若有若無的聲音突然道。
她纖長的睫毛微顫,那日在大理寺被手被用了邢,而後沒好好處理,雖然過了一月卻還是有些痛。方才小拇指抽痛了一下,她雖然掩飾過了,笛音還是露了些粗糙。沒想卻被他聽見了。
她看著手指間泛著的淡淡烏印道:“不小心被凳子押到了。”謊言破口而出,雖然以此猜出她的身份微乎其微,但她卻不想露一絲的可能。
軒轅痕頭微側,視線恰巧在她站的方向。
他黑色的眼眸不經易地與她相對,她心驚,欲躲避他的目光。卻又想到他看不見,於是她靜靜地望進他的眼中。
他有一雙深邃的雙眼,卻充斥著空無,但卻能蝕人心魄。
那一刻,她仿若掉進了無底的深淵一般,心裡有些彷徨,卻安之如飴。
如若此刻是永久,她願意用一切去換得這片刻的永恆。這樣的感觸突然闖入她心裡。
此時,院外傳來一陣輕而有力的腳步聲。
顧梓菡回神,一個躍身消失在了院中。
院門推開,軒轅痕的貼身侍衛左冷從外面走了進來。
左冷走到軒轅痕身旁道:“爺,外面傳來訊息說宜妃滑胎了。”
軒轅痕清冷的面容沒有一絲神情,但頭卻微微向後偏了偏。
院外牆角下,顧梓菡臉冷得慎人。
稍許。顧梓菡回到宜妃宮裡。
顧梓菡走進宜妃寢宮裡。景帝也在。
床榻上,宜妃靠在床頭,臉色憔悴,目光無神地看著前方,比起嘶聲裂肺地哭喊,如此這般更是讓人心痛。
景帝眉頭緊蹙看著宜妃寬慰道:“你別難過了,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宜妃微微抬頭看著景帝道:“皇上,太醫說是個小皇子。”一滴淚從宜妃眼角潸然而下,看得景帝心痛不已。
景帝側頭看著一片的黃太醫厲聲道:“黃太醫,朕讓你好好照顧娘娘。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黃太醫噗通一聲跪地道:“皇上饒命,皇上娘娘乃鬱結於心身體羸弱才導致的滑胎。”
景帝聽後眉頭拉得更緊。
宜妃釋著淚道:“皇上,是臣妾福薄留不住龍種。”宜妃哽咽了幾聲,“臣妾本還以為是楚兒回來了。結果——”
提到楚兒,景帝不覺也紅了眼。那是宜妃的第一個兒子,算是景帝極為寵溺的一個。但卻不過五歲便歿了。
此時,一個太監小跑了進來,跪地道:“皇上,太后娘娘讓皇上去慈寧宮一趟。”
景帝回頭問道:“可有說是何事?”
“呂嬪娘娘有喜了,太后娘娘請皇上去一趟。”太監回道。
景帝微愕眉頭蹙道:“你去回太后,便說朕明日再去。”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