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敢在這樣的地方作案作亂。
話說回來,如果你高牆深溝,裡面機關暗道,那反倒是會被人琢磨有什麼不對,馮家家大業大,做的是官家的買賣,和官府關係密切,自然不會落人口實。
而且馮家養了那麼多私兵護衛,在江北的草莽綠林中,隱隱就是龍頭的地位,重重保證之下,他可不擔心會有什麼突然之事,這夾牆暗道之類的還真就未必會有。
黎大津的話說得很實在,甚至有些**裸了,暗道夾牆之類,瞞不過老江湖,那些做賊摸門專做大戶生意,如果連暗道夾牆都發現不了,那就談不上發財了。
說完這些,屋子裡安靜了會,黎大津聽到趙進和夥伴們在那裡議論,到這個時候,黎大津已經不怎麼慌張了,他只是低頭等待著結果。
“你還要再去一次揚州。”趙進沉聲說出了結論,儘管這個結果在黎大津的預料之中,可聽到之後還是身子一顫。
黎大津抬起頭,嗓音有些乾澀的說道:“進爺,小的聽說馮家已經過來求和了,說定的事情翻過來,對進爺的名聲是不是有些”
趙進眯著眼睛笑了下,悠然說道:“這個好名聲要了作甚?”
黎大津一窒,坐在邊上神情慎重的如惠卻清了清嗓子開口:“老爺,現在咱們趙字營的威名已經打出去了,正是四方來投的時候,大家過來,一是仰仗進爺的威名,二是敬佩進爺的義氣,再說大家過來,是為了合夥做事,講究個盟約,若聽到老爺和馮家講和又翻臉,對老爺的聲譽有損啊!”
如惠說得很懇切,趙進笑著點點頭,溫和的說道:“我知道曹先生擔心大家,害怕去揚州那邊深入險地,會有什麼閃失,不過,曹先生,你覺得馮家會善罷甘休嗎?大夥也都想想?”
這問題問出,如惠一愣,其他人稍作考慮之後就是搖頭,黎大津只是低下頭去。
“講和無非是緩兵之計,咱們把馮家完全壓住,讓他喘不過氣,他們現在要退一步,喘口氣,等緩過勁來,還是要想盡辦法致我們死地,以往大搖大擺的運鹽過去,憑什麼要這幫徐州小子抽成?這鹽市是個好東西,憑什麼讓這幫徐州小子把持?只怕馮家動手,那些和我們約好的鹽商鹽梟非但不會貶低,還會叫好幫忙,你們說是不是?”趙進沉聲敘述。
趙進聲音變得有些發澀:“當時咱們在徐州城內好大威風,看著四處心服口服,然後怎麼樣,高家莊那邊有殺局等著咱們,雲山寺的人被咱們宰了,城內的局面被咱們搶了,都派曹先生過來求和了,然後怎麼樣,夜裡大隊人馬殺過來了,咱們吃了這麼多次教訓,還沒夠嗎?”
每個人神色肅然,每個人都在點頭,如惠那邊嘆了口氣悶聲說道:“老爺,你管著好大一片局面,沒了你,那就是天大的麻煩,你若有個閃失,那一樣是天大的麻煩,揚州那裡”
話說了一半,卻看到趙進的神情猛地嚴厲起來,如惠搖搖頭沒有說下去。
“這次我和小勇過去,你不用去。“突然間,陳昇開口說道。
趙進眉頭皺起,剛要說話,陳昇又是說道:“你去和我去沒什麼區別,可徐州這邊卻要你來抓總,你被人叫做大哥,就要按照大哥來做!”
“勇哥留下,我去吧!”邊上的雷財急忙開口。
還沒等劉勇說話,陳昇就搖頭否了說道:“雷子你身手不如小勇,留在徐州吧!”
趙進的皺眉變成了苦笑,長吐了口氣,緩聲說道:“我不和你爭。”
“你本就不該和我爭。”陳昇回了句,又是不出聲了。
趙進搖搖頭,轉向邊上的如惠說道:“曹先生,你現在就去安排,讓隅頭鎮那邊準備船隻,先照著二十艘運貨的準備,銀子什麼的都好說,等咱們的訊息。”
如惠連忙起身答應,臨出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