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是蹲牆角的一晚上。”
妖嬈身旁的瘦小**嘟嚷道。看來每年都這樣,不是坐回廊就是蹲水溝。
所謂賤人,就是喜歡以踩在別人頭頂來證明自己可悲的存在感,顯然第二峰的林家就都是這種人,明明都是神宗門徒,有必要這麼欺負旁門**嗎?
不過這種人通常也耀武揚威不了多長日子,因為他們遇上了妖嬈這種帶著雷管來炸宴會的瘋子。
“來來來,快排隊坐好了,不要吵不要鬧,一會兒壽宴開場了都老老實實地不要發出聲響啊!現在快把你們的賀禮與所屬通通報上來!”
走到迴廊一角,帶路的林家**便指著那些無桌無靠背的板凳對眾人吆喝。看著那些旁系長老與**還擠著笑臉對那帶路之人塞好處,妖嬈頓時一翻白眼先找了個最角落的地方坐下。
淡定淡定……好戲還在後頭,反正她又不想看錶演,坐在哪裡都是坐著,還有……為毛這個時候又塞錢?
但那些拼了老命給帶路第二峰**塞好處的旁系長老們卻不這麼想,他們手裡的禮物,是絕對沒有那個機會被送上高臺直接讓林源老祖過目的,所以他們今日對第二峰的誠意,便完全捏在眼前這個還負責收禮的第二峰**手裡。
妖嬈不知道而已。
這死魚臉**隨意在收禮清單內多寫幾行小字,就能改寫送禮之人一年的運勢。
比如負責浣洗的那脈旁系**送來絲帛五十匹,那死魚臉**收了人家一袋金銖,立即在收禮清單上註明他們送來的其實是上好的雲錦天絲繡花布一百匹!
數量與質量都大幅增加,禮品的價值立即翻翻數十倍。
反正林源老祖收到的大多數禮物都是丟在第二峰後山的倉庫裡,放到腐爛都用不完,也沒有人有那個精力去一一核實,但林源老祖過目清單的時候就會暗自盤算:
“喲!今年管浣洗的小兔崽子們還挺孝順的嘛,下次給點甜頭給他們好了。”
這就是所謂上有重壓,下有對策,林源老祖好奢靡,下面的人供不起也得罪不起,便只有花些小錢買通中間人。鍾林子老頭從來不屑於玩弄這種伎倆,也也是為什麼別的旁系也沒多付出什麼,卻都比符山在林家得到的待見多那麼一點點的原因。
這種一手交錢交禮,一手誇大禮金品類的交易已經約定俗成,眾人心知肚明,就連坐在妖嬈身旁的小瘦猴手裡都捏著一隻小小的錢袋子。
那死魚眼的收錢**也早已經練就了一手好本事,信手掂量一下束緊口的錢袋就自然知道袋裡裝有多少錢,自己手中的賀禮清單裡又應該給這些窮癟三虛報多少數。
“交易”冠冕堂皇,有條不紊地沉默進行著,很快就輪到了瘦猴而後是妖嬈。
一張常年數錢而手指佈滿老繭的手伸在了妖嬈面前。
妖嬈便把懷裡的藥盒子放在了那黃嘎嘎的手心上。
縮回去,黃手又伸一次。
“沒有錢。”妖嬈抬了抬眉頭,發出一聲拒絕。
明明不大的聲音,卻猶如驚雷一般落在眾人耳畔。
死魚臉詫異地抬起頭,這才從埋頭苦編禮單中回過神來,驚詫地看了妖嬈一眼。
看到她一身沾著別人幻獸蹄子拍出的灰的符師黃裙,分辨出抵抗份子的身份。這死魚臉的第二峰**突然咧開黃牙,嘿嘿地笑了兩聲。
“小爺我負責收禮多年,只有兩個人對小爺我說過這句話。一是你那硬得發臭的鐘老頭師傅,第二個……就是你。”
果然好囂張!
這沒有汙言穢語的威脅比破口謾罵更嚇人,意思是什麼捏?意思是今後符山會更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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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身份證,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