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第二天沈霖在頭昏腦脹中醒來,發覺被人緊緊地摟著,心裡一驚,才慢慢回想起昨晚的事。她唯一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是自己喝醉了,喝醉前的事是模糊的,喝醉後的事一概不記得。
揉額頭的瞬間,她突然發現自己身穿睡衣,而她清楚的記得自己在程亞通到之前一直穿著上班時的衣服,昨晚不會發生那種事了吧?應該不會,如果真的發生了,她不會一點感覺也沒有,而且程亞通也沒那麼大膽,敢這麼做。
沈霖頭脹得厲害,加上口乾舌燥,務必起床。她把熟睡中的程亞通的手臂挪開,程亞通翻了個身,卻猛然之間清醒過來,轉頭看沈霖。
兩人第一次如此親密,還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沈霖頓感尷尬,臉泛起了紅暈。
程亞通伸手抱過她,給了她一個早安吻,說:“有沒有哪裡不說服?”
沈霖撥開他的手,下意識地遠離他,然後支支吾吾地問:“我昨晚有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比如唱歌,比如給誰打電話?”她記得有一次喝醉了當著魏徵的面大喊大叫,還翻著電話號碼挨個打電話。
“唱了。”程亞通一本正經,然後得意地開唱:“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沈霖心裡默唸著蒼天啊,上帝啊,怎麼會這樣呢?她絕不相信自己會唱如此庸俗的歌曲,還是當著程亞通的面“我愛你我愛你”地這樣唱。她看著程亞通那副得意的樣子,頓覺上當,狠狠地給了他一記腦門:“你就編吧你……”
程亞通摸著腦門,一臉無辜:“這是事實。”
“我不信,你應該把它錄下來。”
“好,好,我下次錄,下次一定錄。”
“你以為還會有下次?”
程亞通嘴裡不迭地說著:“應該不會了,應該不會了。”心裡卻是想:我還會再製造出第二次的。
“對了,我,我睡衣是怎麼回事?”沈霖厚著臉皮問。
程亞通笑得奸詐:“我是覺得你穿衣服睡不舒服,一片好心,一片好心。”
“我看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老實交代,有沒有幹什麼壞事?”
“這個沒有,這個真沒有。”
“沒有?”
“真沒有,你要相信我小程的為人,想我一生光明磊落,要做絕對是要光明正大的做,絕不會背地裡耍手段……”
“得了,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程亞通呵呵地笑著,一點一點地挪動自己的位置,慢慢向沈霖靠近:“不如我們現在把昨晚沒有完成的事給做了吧!”
“一邊去,你小心我的佛山無影腳……”
說著沈霖就伸出一隻腳,準備要踹他,卻被程亞通一把抓住,說:“你真狠,想要謀殺親夫……”
“閃一邊去,誰是親夫……”
程亞通摟過她,吻著她的臉頰說:“除了我還有誰,你昨晚拼命地對我唱:我愛你,我愛你,現在又想死不承認了?”
沈霖推開他,“盡胡說。”
程亞通指著天花板上的節能燈:“沒胡說,我對著電燈泡發誓,我沒胡說。”忽然他正色地摟過沈霖,在她耳邊哈著氣,惹得沈霖想要躲閃,然後她只聽耳邊傳來“我愛你”的聲音。
那麼悠遠的聲音,似幻覺一般,卻又那麼清晰,那個人彷彿怕她不相信似的,繼續說著:“我愛你。”
沈霖在記憶裡找尋不到這三個字,如此寶貴而真誠的三個字,這一刻她寧願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摯地愛著她的,這也是對她的一種讚美,呵,居然從沒有人讚美過她!
沈霖的淚水奪眶而出,嘴裡念念著:“謝謝,謝謝你愛我。”
此刻的淚水尤其讓程亞通心疼,他一邊吻著那些淚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