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壓力和不安在他的心中蔓延。
貝茵也是同樣的表情,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窗外那具已無生命的屍體上。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憤怒,那是一種對生命被如此輕易奪走的無力感和對未知敵人的憎恨。
傑昆的身體緩緩倒下,他的血液在冰冷的地板上蔓延開來,形成了一幅悽美的圖案,他的屍體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淒涼。
這可是在遠離東臨神殿十幾公里之外的地方,敵人的力量竟然如此強大,這讓他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和不安。
四周是一片荒涼的景象,廢棄的建築物在月光下投下長長的陰影,彷彿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
“這小子是在不眠不休地尋找我們嗎?!”
貝茵咬牙切齒,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不甘和憤怒,手指緊緊划著地板,指關節因用力而變得蒼白。
正如貝茵所言,那一晚,江洲獨自一人登上了神殿的塔頂,站在高聳入雲的塔尖,身影在星光下顯得孤獨而堅定。
女帝緊隨其後,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你這是要去殺誰?”
江洲的目光冷冽,如同寒冰刺骨,聲音堅定而決絕:“還用說嗎?我可沒打算放過它們,一定要讓它們血債血償。”
江洲的目光穿透了黑暗,似乎在尋找著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眼中閃爍著對復仇的渴望。
女帝緊緊地看著江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漠,但在這冷漠之下,隱藏著對江洲的深切關心:“你可知道它們有多遠嗎?起碼十多公里。即便找到它們,以你現在透支的狀態,以及那麼遠的距離,你和我能拿它們怎麼辦?”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質疑,但更多的是對江洲狀態上的擔憂。
江洲轉過身,面對著女帝,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屈的意志:“等我恢復。”
江洲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就像深海中的暗流,平靜卻充滿力量。
江洲知道,只有恢復了力量,自己才能殺死那些強大的異獸。
江洲在神殿塔頂足足站了三天,不吃不喝,就在那裡閉目養神,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時間在這裡彷彿凝固,每一秒都沉重而漫長,如同江洲心中的負擔。女帝曾提出回去學院憩息,但是江洲卻沉默許久,然後果斷拒絕,固執地要留在這裡,意志如同這塔頂的岩石,堅硬而不可動搖。
多次勸江洲未果後,女帝也就一直在這陪伴他。
而最近那晚戰鬥後,學院也風平浪靜,但這種平靜之下隱藏著未知的危機和挑戰。
女帝在這寧靜中,一直在這陪伴著江洲,她的眼中映照著他的身影,有時候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許是在思考著如何更好地支援他。
看著江洲已經閉目休息三天三夜,女帝期間好奇地打量著江洲。
她看著江洲稚氣年輕的臉,卻緊皺著眉頭,有著明顯不符合年輕人該有的煩惱。她能感覺到江洲內心的掙扎和不安,以及江洲對未來的不確定和恐懼。
想到最近發生的那麼多事,女帝的內心深處不禁湧起一絲同情和憐憫。
她輕輕地走到江洲的身邊,剛想說些什麼,江洲突然睜開眼,那盞微弱的燈光彷彿被江洲的目光點亮,江洲緩緩吐出兩個字,
“【同調】!”
江洲的同調能力釋放時,宛如一場絢麗的極光風暴,瞬間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光芒如同無數道細小的電流,劃破夜空,一瞬間彷彿如雷達般掃描了十幾公里範圍內的每一個角落。
江洲的身體似乎變成了一個光源,散發出柔和而強大的光輝,周圍的空氣因這股力量而產生了微妙的震動,彷彿連空間本身都在輕輕顫抖。
女帝站在江洲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