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絕不是她。“你吃錯藥了嗎?”
“我很正常,是你太頑固,太難說服。”他不會聽不出她的諷刺。
赫!瞧他說得理直氣壯。“先生,我有拒絕被追求的權利。”
“叫我禹軒或軒。”他堅持。
兩人難得有和平的時刻,進行溝通。
“好吧!禹軒,我說句難聽的話,你是一個好情人的物件,同樣的也是情人殺手,與你談戀愛無異是自掘墳墓。”而她很清醒。
說得好。前座的“司機”在心底喝采,她講得太有道理了。
你沒說過一句好聽話,字字毒辣。白禹軒在心中駁道。“人總會有改變的一天,也許我的花心會終結在你手中。”
“我不是好賭徒,不賭也許。”哇!花心男也會作夢,狗是改不了吃屎。
聽到睹字,白禹軒和“司機”泛起一陣心虛,微露緊張神色。“你別再咬了好不好,我已經體無完膚。”
“送我回家。”她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係,兩人的結局可以預見——
兩敗俱傷。
“本來我安排好先上陽明山賞夜景、看星星,預先訂好野菜山產,然後散散步、談談心……”他似沒聽見地說給她聽。
“最好一談談到草叢裡,我呢,大受感動地寬衣解帶獻身給你,你呢,一吃完我這道大餐,拍拍屁股丟張支票給我,明天再接我去珠寶店買條鑽石項鍊當禮物。從此以後我就成了你豢養的情婦,直到你厭倦我為止。”
海棠玉的話說中了白禹軒的心事,他是打好了如意算盤,但他抵死也不承認她說得有多接近,他從來沒有養過情婦,情人倒是一大堆。
“如果我不從呢,你就繼續地纏下去,所謂十女九怕纏,早晚把我吞下肚。”她氣憤得雙頰泛起紅霞,煞是迷人。
美。一股暖潮湧上心窩。“既然你有先見之明,何不試試我們之間的發展空間。”
“請問一下,你要的是我的身體還是心?”世間男子皆貪心,有了風月還要雪花。
“你要我怎麼回答?”他必須斟酌用詞,她是頭狡猾的母獅。
“要心休想,身體方面可以商量,反正我不是處女,沒那麼深的道德感……”突地一陣吼聲阻斷她的話。
“你不是處女?!”
他有病呀!吼得她耳膜隆隆作響。“別說你是處男,否則我當場吞下這輛車的四個輪胎。”
要吞吞他的,我還不夠命苦嗎?鼻青臉腫的車主兼“司機”方地秋哀嘆自己為朋友己到了死而後矣的地步,連車胎都不能倖免。
“是誰,還是說不止一個?”眼中閃著殺氣的白禹軒縮緊環抱的雙臂。
“要你管,也不想想自己的花名冊有多長,好意思裝道德家。”海棠玉一臉不屑地撇開臉。
那年十七歲,剛從維莉西亞女校畢業沒多久,她那閒來沒事又自稱傳統的母親心血來潮逼她去相親,揚言要當最年輕的外婆。
她被煩得快受不了,又自幼生長在反傳統的家庭,沒人指望她保留那一片薄薄的膜,於是她找上鄰家大她六歲的大哥。
因為父親有恩於鄰家大哥,在雙方父母都贊同的情況下,他們以天意的方式來決定結不結婚。
也就是說她聯考照考,只是每個月得和他做三次愛,為期兩個月,其間不得避孕自然進行。
如果這兩個月內受孕就休學嫁人,要是珠胎不肯結她照常當學生;從此不再提起這件事,兒戲般地把終身大事寄託在一個新生命上。
結果當然是沒懷孕。因此她才單身至今。
聽說那個鄰家大哥也還沒結婚,不過有個交往三年的女朋友,但她那嫌天下不亂的老媽斬釘截鐵地說,他在等她才遲遲不婚,罵她是冷血無情的蛇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