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好了,這兩種病都有點棘手,但最棘手的是它們在一起引發的其它併發症,目前的檢查我們還無法判斷她是不是受到了其它併發症的影響,所以我希望……”
“我們,”沒等他把話說完,狐狸微微一笑打斷了他,“我們輸完液就回家。”
“我說你這人……”似乎一瞬間因了狐狸這種漫不經心而有些惱,那年輕醫生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繼而慢慢穩住了呼吸,他用依舊平靜而官方的口吻對狐狸道:“為病人身體著想,我建議她留院觀察,不然出了什麼事情,都是你我不想見到的。”
最後那句話有些重了,這不是一個醫生該說的話,不過狐狸的神情確實是容易讓人惱火,畢竟這是醫院,不是療養院。
“謝謝您的建議,大夫,不過我認為她還是跟我回去比較好。”
“隨便你。”不再有耐心勸說,醫生回頭看了我一眼:“如果回去以後身體仍然這麼不舒服,馬上打電話給醫院。”
我點點頭。
於是醫生帶著護士走了出去,到了外頭,隱隱聽見走廊裡傳來兩人的對話:
“這當妹妹的也真作孽。”
“是啊,那麼頑固不負責的哥哥!”
“頑固不負責的哥哥。”於是看向狐狸,我重複了一遍那句話。
狐狸笑笑,走到床邊撥了撥那些細細的輸液管:“感覺如何。”
“你覺得呢。”
“比衰神那傢伙跟著的時候肯定好一點。”
一句話引得我撲哧一聲笑。因為想起了曾經最最倒黴的那段日子。
房間裡慢慢暖了起來,從狐狸出現後,牆壁和角落裡那些冰冷而漆黑的東西就消失了。不由得嘆了口氣,有些感嘆,如果哪天他和鋣都不在了,我一個人面對這些東西可怎麼辦。
“嘆什麼氣。”拍了下我的頭,他問我。
這舉動讓我自那晚之後每次面對他就會不自禁生出的某種奇怪的尷尬,稍稍恢復了點活絡。“感嘆聖誕前什麼樣的倒黴事都被我碰到了。”
“你的破事碰到得還不夠多麼。”
“你想說啥。”
“就你那倒黴樣,碰到什麼倒黴事我都不會覺得驚訝。”
“死狐狸!”想伸手掐他,可是手軟軟的抬不起來,只能捏著拳頭生悶氣。把頭別到一邊的時候,一眼瞥見鋣依舊在門外站著,不聲不響看著我們,面無表情。“那個,今天真的不留院麼。”想起之前狐狸和醫生的對話,我問。
“為什麼要留院。”
“你沒聽見醫生說的麼。”
“聽見了。”
“那為什麼……”
“小白,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突然間笑容收斂了起來,狐狸低下頭,一雙暗綠色眼睛幽幽望著我。
這叫我不由自主遲疑了一下。“……哦。”
“這幾天你有沒有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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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像條狗一樣趴到了床上,又像條狗一樣鑽進了被子。
狐狸把衣服和褲子從我身上一件件剝下來,像我的爸爸。我這麼對他說的時候他眼梢彎了彎,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很用力的一下,於是在他把點心送到我房間來之前,我足有半小時沒有理睬他。
症狀在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下肚後略微得到了緩解,我不再虛弱得吸口氣都好像隨時會跌倒在地,所以我又再要了一碗,但狐狸卻不肯再給了,而他看我喝湯時抿著唇的樣子就好像我在吃他的肉。所以我忍不住說了一句:小氣什麼,雞湯,又不是鳳凰湯。
結果他又在我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