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年輕魔修站穩,‘光王琉璃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第一次沒有飛回契慈手中,而是追著年輕魔修刺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著實嚇了年輕魔修一跳,身子詭異的一扭,彎成九十度,險之又險的避過‘光王琉璃梭’,雙腳一用力便朝小白所在的大樹退去。
身後尾隨著而來的‘光王琉璃梭’彷彿有了生命一般,異常的靈活,追著年輕魔修而去。
“當~~”的一聲,一串火花迸射而出,及時把魔刃擋在面前的年輕魔修,千鈞一髮之際擋下了‘光王琉璃梭’。
可巨大的衝擊力還是帶著年輕魔修的身體朝大樹退去,‘嗖~~’的一聲,小白瞬間漲大了一圈,巨大的頭顱中兩排鋒利的牙齒朝年輕魔修的後背咬去。
背後呼呼傳來的風聲,讓驚魂未定的年輕魔修,嚇的魂飛魄散,已經來不急回撤的魔刃只能脫手扔掉,腳下用力一踏,定住身體,上半身向前栽倒。
這一下倒下,到還真讓開了小白的血盆大嘴。不過還是把整個後背留給了小白,如此大的空門,小白豈會放過。兩隻鋒利的爪子朝年輕魔修的後背抓去,只一下便帶起了大片的血肉。
吃了劇痛的年輕魔修,身體在幾乎完全栽倒之前一個躬身,雖然後背被重重的抓了一下,但藉著這道推力,腳下一用力,便竄出去一丈多遠。頭也不回的朝遠處落荒而逃,邊逃邊怒吼道:“和尚,我薩摩可不會放過你的,你別想逃過我們相魔天的追殺,你會後悔的!”
契慈微微一愣,本來想要追上前去的身體硬生生的止住了,望著留下一灘血肉的薩摩可,落荒而逃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嗚嗚~~”小白,得意的走到契慈面前,靠在契慈身上,晃著腦袋嗚嗚直叫,彷彿在邀功一樣。
“好了,知道你立功了,呆會給你弄些好吃的,包讓你填飽肚子。”契慈笑著低下頭,拍了拍小白的腦袋。
契慈心中翻起滔天巨浪,薩摩可臨走丟下的話,讓契慈陷入的深深的憂慮中。這北寒俱州十大魔門中的相魔天,契慈還是知道的,可讓契慈百思不解的是,相魔天的人怎麼會來到了西極靈州。更讓契慈想不通的是,怎麼還沒有佛修發現魔修的入侵,而淨光歡喜菩薩怎麼又會牽扯在裡面,這契慈怎麼也不敢相信。
走回軍營後,契慈仔細檢視了一圈軍營,終於在軍營的四周圍欄處發現了一個做歡喜狀的菩薩像,發出淡淡的佛光,形成一圈圈佛光罩住了整個軍營。
而契慈略一思量便知道了前因後果,這淨光歡喜菩薩的佛詔,發出的佛光當自己靠近,竟然漸漸越來越弱,最後消失不見。
摸摸頭仔細一琢磨,契慈便知道了原委,掏出‘光王琉璃梭’朝這歡喜菩薩像靠去,果然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這佛光被‘光王琉璃梭’剋制的死死,發不出一絲的佛光。
心中揣著無數疑問的契慈,離開了軍營朝鹿原走去。
這一路走來,發現了非常多的軍營都有這淨光歡喜佛的佛詔,即便有個別路過的僧人,也不可能透過這佛詔看到軍營中的虛實。
而當契慈一腳踏入鹿原,才真正感到了這淨光歡喜菩薩的法力深不可測。
方圓千里的戰場,每隔一里便有一處淨光歡喜菩薩的佛詔,整個戰場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罩,把個戰場圍的是嚴嚴實實。
普通佛修別說是靠近,即便知道此處是座巨大的戰場,但見到淨光歡喜菩薩的佛詔,也會選擇遠遠的避開。契慈終於知道為什麼這裡會沒有佛修來此了,也明白了,如果不是修為高深的佛修別說進入這裡,便是靠近了也會莫名其妙的被擋在外面。
深吸了口氣,契慈知道一腳踏入便可能帶來無法估計的後果,但心中那份執著和責任心,讓契慈沒有一絲的猶豫,還是進入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