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教育少年:“熟人的熟人也有可能是壞人。”
知道對方是為他好,顧棠知恩地點點頭:“好的,我記住了。”
“但鬱大哥不像壞人。”
少年補了一句,衝他彎彎眼睛。
鬱梟忽然明白為什麼鬱煬認定眼前的少年是小弟了。
像,太像了……
他和鬱煬小時候都不愛笑,母親經常唸叨,怎麼愛笑的她生了兩個不愛笑的木頭兒子,要是生一個愛笑的小甜寶就好了。
如母親所願。
小弟不僅長得又甜又可愛,還生來就愛笑,也不怕生,見誰都是彎著眼睛笑眯眯的。
可是,那場災難奪走了小弟,也讓父親受重傷。
他扛起了父親的責任,開始掌管鬱氏。
鬱煬則天天站在鏡子前面練笑,學小弟彎起眼睛的樣子,想填補母親心裡的那個窟窿。
但失去的孩子,無論如何也填補不了。
更何況鬱煬自己當時的精神狀況也很差,笑比哭得還假,不管他怎麼努力,母親還是終日傷心,身體每況愈下。
看著顧棠的笑容,鬱梟甚至在想,不如不要去測什麼基因了。
就把顧棠帶到母親面前,告訴母親,這就是他們的弟弟。
顧棠的笑一定可以治癒母親。
鬱梟自問不算什麼好人,這一瞬間,他甚至在謀劃擄走顧棠的可能性。
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顧棠下意識地拿紙巾擦了擦臉。
他吃蛋糕總是不小心把奶油弄到嘴邊。
在顧小少爺面前弄髒無所謂,他還能蹭顧小少爺一臉,逗顧啟年小朋友玩。
但在外人面前,就太不禮貌了。
見少年侷促地一動,鬱梟就立刻收了邪惡的念頭,輕咳一聲,順著之前的話題說道:“總之,我是真心實意想給你們學校捐樓。”
“可是江城一中不缺蓋樓的錢……”
顧棠撓撓臉,雖然截胡行為不太好,但他作為院長,總要為福利院的孩子們著想。
這還是第一次跟人談錢,顧棠有點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問:“鬱大哥真的想做慈善的話,能捐樓給福利院嗎?”
對鬱氏來說,蓋棟教學樓不過是九牛一毛的事。
甚至這只不過是鬱梟臨時想出來,好混進學校接近顧棠的理由。
現在人都坐在面前了。
捐哪兒不是捐?
鬱梟大手一揮:“都行。”
顧棠頓時面露喜色。
截胡成功!
不過,顧棠平日在顧權的教導下耳濡目染,也知道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他想了想又問:“……鬱大哥,真的沒有要求嗎?”
鬱梟搖頭。
顧棠肩膀垮下來:“那還是算了。”
鬱梟:“?”
“為什麼?”
少年明明剛才很期待的樣子,怎麼忽然又不要了?
顧棠兩手託著下巴,老老實實地說:“白拿心裡不安,而且,我覺得鬱大哥有話沒說全。”
鬱梟讚賞地望了顧棠一眼。
少年性情天真乖巧,但到底還算有防人之心。
“顧氏把你教得很優秀。”
鬱梟這一句話不僅誇了顧棠,還誇了顧家。
顧棠聽得開心,但又覺得,對方這話立場怪怪的。
怎麼說的好像……
像他孃家人似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鬱梟乾脆對顧棠開誠佈公:“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助。”
顧棠睜大眼睛。
鬱梟盤了盤手裡那顆少年給他的橘子,緩緩道:“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