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認識聲音的主人,記憶裡身體前任主人也和那人沒有絲毫的交集,甚至對方可能連他的名字都沒有聽過,談不上任何交情,那麼,對方為何要幫他?
況且一直到那人開口說話,他和胡八道才發現了那人的存在,那豈不是說明那人的實力高得可怕?
兩人對視一眼,身形還是未動,那道身影卻已經走了過來。
沙,沙,沙——
是腳步踩在落葉上的聲音,不是嚓嚓嚓而是沙沙沙,說明很輕盈。
“我一直都看不懂你這個人,就像我不懂胡師兄為何會有玩弄女弟子這種噁心到了極點的癖好一樣,雖然我認識你沒有幾天,並不算了解。但我很好奇,既然那幾人已經投奔了胡師兄,你又何必去找他們索要丹藥?難道你是想找藉口與胡師兄動手?”
那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了過來,身形果然很輕盈,不止輕盈,還很婀娜,不止婀娜,簡直曼妙,就像風中搖曳的落葉一般,那人的腰肢也在隨著她的步子輕輕搖曳。她穿著一件藕色紗衫,長髮如瀑,用一根銀色絲帶隨意挽住,身旁似有煙霞輕籠一般,好像整座僰山的清靈之氣都跑到她身上了一樣。
廉尺轉過頭去,看向那個人。
這是一個看上去就很矛盾的小姑娘,她身材很妖嬈,五官卻不帶一點媚意,相反,那精緻的眉眼之間散發著清冷之意,彷彿要拒人千里之外,偏偏一雙美目又生得水汪汪的,彷彿能滴出水來,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有些冷冰冰的,但白皙的臉頰上卻長著一顆細細的淺色小痣,又給她增了兩分俏媚。
她是傳說中那個外門弟子裡天賦最好的、也是生得最俏美的小師妹,梁彎彎。
胡八道看了她一眼,眼神裡頓時閃現出了熊熊的火焰,那是赤(和諧)裸裸的佔有慾,但他很快就偏過頭不去看她,似乎是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欲(和諧)望。
廉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神裡沒有絲毫波動,彷彿和看一截木頭沒什麼區別。
梁彎彎微微皺起眉頭,就好像西子捧心,眉目間的風情一下子散發開來,美到了極致,她看著廉尺,有些不解地說道:“我是真的搞不懂你。”
廉尺依舊很平靜,心裡卻很想問對方一句,聽起來似乎是觀察了我很久,但在本月的放丹日之前,你莫非認識我?
梁彎彎說道:“我之前並不知道你這個人,那日放丹日見了你之後,倒是對你產生了點興趣,別誤會啊,我可不是為了你,是為了你的愛寵。”
愛寵?廉尺心裡有些疑惑,難道是那隻小貂?但那傢伙明明是個跟屁蟲,我哪裡又把它當過什麼愛寵了?
“打個商量好不好?”似乎提到了那隻小貂就很高興,梁彎彎的眼睛開始發亮:“我幫你打發掉胡師兄,你把那隻小貂送我如何?”
雖然口中說的是胡師兄,但用打發掉這種明顯很沒禮貌的詞彙,還是當著本尊的面,可見這小姑娘實在是沒將胡八道放在眼裡。
胡八道顯得很是惱火,憤聲說道:“梁師妹,你……”
但只說了一個字就被人堵了回去,“我怎樣?”梁彎彎靜靜地看著他。
胡八道頓時有些神情吶吶,他眼睛轉了兩轉,忽然笑道:“不過是一隻畜生,梁師妹你若是喜歡的話,我去捉一隻送你可好?”
梁彎彎白了他一眼,眼中的鄙夷之色表露無疑,似乎是在說,你不懂……
“我……”胡八道又說道:“那我將這啞巴捉了,好生炮製,逼他送你,如何?”
梁彎彎根本不理他,只是看著廉尺,淺笑道:“怎麼樣?換嗎?”
梁彎彎的眼睛笑起來竟然真的是彎彎的,就好像一鉤新月,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她看著廉尺笑道:“反正你也不是胡師兄的對手,那日你和秦宇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