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當是一次性的陣法,只是為了儲存之前的影象,讓人看見而已。只是……佈陣的人是希望由自己看見嗎?
江楓橋實在是不清楚。
他走進那神社的故址之中,依舊是什麼也見不到。
白玉村幾乎都已經被他走遍,真正有價值的也就是這裡的一處大坑。
他在這坑邊一塊石頭上坐了許久,想著自己方才幻象之中所見。
一切一切的蛛絲馬跡都告訴他,那男子便是自己……那,那一名女子呢?
怕就是空弦上人的女兒了吧?
——如果陳九淵說的是真的話。
那女子面帶病容,而自己手中拿著匕首,又在那樹上刻了什麼,許諾過什麼?
為什麼多年不開花的枯樹會忽然之間冒出一樹繁花?
都是至今不會有答案的謎……
看這陣法的佈置時間,應該已經很早了。
是陳九淵甚或是焚鼎門佈置的可能性很低,不過也不是沒有,這焚鼎門似乎巴不得他寒山門就這樣丟掉第一仙門的位置。只是,如果不是他們,又會是什麼人呢?
是這個女子?
這女子又是自己的什麼人……
心中隱隱約約有了猜測,江楓橋閉上眼,在這石頭上正襟危坐,一直等到太陽下山,又過了一個晚上,等到露水將他滿身沾溼,又到第二天太陽出來,把他曬乾,這時候才往回走。
然而空山之間,忽然傳出遠遠的幾聲喊來。
這山中安靜極了,一旦鄰近的山脈有聲音,就能傳出很遠,江楓橋又是聽力極佳,瞬時便聽出聲音來自寒山。
緊接著,是接連三聲急促的鐘鳴!
這是——警鐘!
原本站在山腳下的江楓橋,在聽到鐘聲的剎那,便已經化作一道流線型的藍光,腳踏著藏雪劍,從險峻斷崖上一躍而過,轉眼便已經到了寒山門的山腰處。
他順著石階,一路御劍而起,流星一樣從正殿廣場上升起——
灼人的熱浪撲面而來,一瞬間將江楓橋的衣袍掀翻起來,他望著前面的一片火海,還有來往奔走的慌亂弟子們,忽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大師兄!”
“大師兄回來了!”
“走水了!”
江楓橋忽然看向含翠殿後,後山停雲閣高出一截,他腳踏飛劍,直接從這重重火海之中穿出,一直殺到停雲閣下,卻見一白衣人從裡面咳嗽著衝出來,腳下踏著一柄白帝劍,頓時一愣。
“大師兄,師尊剛剛從這裡出去,說是去追人了——”
那人咳嗽不止,忙拉著江楓橋往後退,身後的停雲閣忽然轟然垮塌,火焰撲出來好遠,幾乎將江楓橋衣服給燒著了。
他站在外面,至今有些怔忡。
“白凉師弟……”
看向這人,江楓橋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幾乎沒有認出來。
若不是那一柄白帝劍,他興許就直接朝著這人出手了。
白凉溫文爾雅,眼底又比景藍多幾分高深莫測,乃是一派溫涼做派,只是這一次外出遊歷多年,反倒多磨出幾分銳氣。
他看著便收不回目光,白凉五官甚是精緻,只是也多幾分硬朗,一見便令人心生好感。他終是停止了咳嗽,道:“我歸心似箭,所以提前回來了……”
39第四章 代掌門
在江楓橋去白玉村之前;他曾近收到白凉的靈鶴傳書;說是三日之後便回;這一次倒是早了一些回來。
他暫時也沒功夫去理會白凉的事情,想必白凉回來的時候自己不在,所以他直接去見師尊了。
只是最詭異的還是山門這一場大火;整個山頂最中心的一片建築;在含翠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