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這兒子無能,恨這皇宮吃人,又恨這世界不公平……既然有了鳳家,何苦拖上一個凰家,既然是兩廂對立,又何苦要藕斷絲連?”
鳳于飛昏昏沉沉的說了許多話,最後都落定沉淪在凝歌主動湊上前去的紅唇之上。
凝歌忙著寬衣解帶,手裡恰好摸到腰間那安安靜靜纏繞著的銀蛇,心裡一顫,連忙想要退開幾步。鳳于飛卻是不依不饒,一把扯了凝歌肩頭的衣服,那銀蛇翹起頭來,繞在鳳于飛背後死死的盯著鳳于飛,兩眼之間的那裂縫愈加的清晰,裡面的火焰好似火山噴發前的那抹鮮紅,竟然好似要點著了一般。
鳳于飛絲毫沒有覺察,凝歌卻是被驚的一身冷汗,百忙中從鳳于飛身上抽出帶著銀戒指的手湊近那銀蛇,嘴裡低語道:“下去!”
那銀蛇見了那銀戒指往後縮了縮,又似乎是聽懂了凝歌的話,猛地向後一竄就不見了蹤影。
“怎麼了?”鳳于飛不滿的嘟噥,聲音黯啞的不像話。
凝歌鬆了口氣,收回手抱著鳳于飛的後背輕輕拍了拍:“沒事。”
“睡吧。”鳳于飛忽然住了手,幫凝歌仔仔細細的拉攏了身上的衣衫,合攏之後抱著上了大床,就這枕頭就準備安睡。
凝歌身上有些僵硬,貼著鳳于飛灼熱的胸膛不敢動彈。鳳于飛此時衣衫半開,即便是隔著一層中衣凝歌也能覺察出其中的灼熱來。偏生鳳于飛密密的貼合,好似包餃子一般把整個凝歌都包裹在懷抱裡,腿也順著凝歌屈膝的角度區起,好似完全貼合在一起的兩個“s”形狀。
很快凝歌身上就開始跟著熱起來,她動了動身子想要和鳳于飛面對面,鳳于飛卻一把按在凝歌腰上:“不要動,我好累,就這樣睡一會可好?”
凝歌安靜下來,抿唇扯了鳳于飛的胳膊枕著,點了點頭。
也不記得那一夜究竟是怎麼過來的,薄衾被、雲紗帳後是不過是兩人溫情相擁,彼此貼合著彼此的體溫在冰冷的冬日裡尋得一絲安慰。
外面正是寒風陡峭,長歌殿正是一片春意融融,一路火辣辣的燃燒到整個皇宮裡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皇帝落宿長歌殿的訊息一路傳進了坤寧宮,坤寧宮內正是孤燈難眠,凰九靠在暖塌上睡眼迷濛,聽著太監的彙報陡然驚醒,死死的瞧著跪在地上的小太監,褪去了護甲的指尖傷痕斑駁,每一個該如玉蔥根的指尖都仔仔細細的纏著棉布,頭邊有血跡沁透出來。
而凰九好似感覺不到疼痛,那指尖重重的扣在小几邊緣用力的收緊,很快又眯了眼睛渾身慢慢放鬆下來,無力的靠在那背後的靠枕上。
寵幸長歌殿?
凰九冷笑一聲,忽然眼淚就掉了下來。揮手道:“你下去吧。”
那太監本就在凰九的靜默中被嚇的渾身顫抖,此時聞言更是如蒙大赦,抖著嗓子道了聲“是”就跌跌撞撞的衝出門去。
凰九嘲諷的問站在身邊的長笑:“長笑,本宮是魔鬼嗎?”
長笑搖頭:“長笑只知道娘娘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
凰九又是一笑,擁了矮桌上的銅鏡自照,銅鏡裡面佳人如玉,新妝未卸,朱唇半點斜挑,竟是這世上最冰冷的溫度。頭上白玉牡丹的髮簪垂下來的流蘇叮噹作響,只是這樣看著鏡中的自己面容姣好,卻難掩寂寞清冷。
第一百零七章 太后大殯
凰柒遠離京都,之後就是太后大殯。
舉國同喪。
合宮裡都是一片悽悽慘慘的白色,對於太后的死一直都是有所隱晦。只說是久病不醫,一朝殯天,再沒有其他的說辭。
雲安太后入棺時候,凝歌穿著一身素白的宮裝從長歌殿前往慈寧宮,途中遇見從岔道插進來的皇后凰九,凰九扶額坐在搖搖晃晃的步攆上,頭頂垂著嫋嫋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