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吧”周啟嘉垂眼晃動著手裡的酒杯,臉上神情不明。
遠處的褚萱聽到這席話,眼裡閃過怒火,嵐溪姐不是說自己對啟嘉哥沒那個意思嗎?那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她一直在騙自己!
她端著吃的走過去,放在沈嵐溪身前,故意問:“嵐溪姐,你和啟嘉哥聊什麼呢?”
“沒什麼,隨便聊了兩句”沈嵐溪眼神一閃。
褚萱咬唇,看向周啟嘉,“啟嘉哥,你現在是不是很討厭我?”
“怎麼會?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周啟嘉揚起嘴角說。
聽到妹妹兩個字,褚萱失落的垂下頭,心裡對沈嵐溪的怨氣更重,要不是她次次打著幫自己撮合和啟嘉哥的關係,自己也不會每次叫上她,結果啟嘉哥看上了她。
三人沒注意的是遠處的席一名將一切看在眼裡,眼神在沈嵐溪身上停留了許久,收回視線繼續喝酒,一杯又一杯的往嘴裡灌,有人和他搭訕,他全當沒聽到。
喝到半夜才醉醺醺的回老宅,早上還沒醒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皺眉不耐煩看向門外,看到奶奶神色嚴肅的站在那兒,瞬間酒醒了大半,“奶奶,你怎麼來了?”
“你要醉生夢死到什麼時候?”何瓊沉聲問,自從監獄那邊傳來周煙瘋了,一鳴表面上不說什麼,公司不去了,一聲不吭跑到國外,一去就是幾個月。
她以為等孫子想通了就好了,但是聽那邊的人說他迷上了賽車,這下何瓊坐不住了,她看過那些危險刺激的賽車,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只能不停的催他回國。他每次嘴上敷衍說回,轉身就忘了,什麼危險玩兒什麼,要不是停了他的卡,怕是還不會回來。
席一鳴自嘲道:“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公司有堂弟就夠了,我去也是做做樣子,還不如不去,大家都安心。”他廢人一個,既不能幫母親,也不能心無芥蒂的和堂弟相處,何必非得把他叫回來,硬湊在一起只有尷尬。
“胡說!獨木難支,席家這一代就你和煊堯兩個,你們更應該齊心協力。”何瓊不認同孫子的想法,更不認為煊堯會擔心一鳴影響自己的地位而打壓他。
呵,齊心協力只是奶奶的自欺欺人罷了,他看到堂弟一家就會想到瘋瘋癲癲的母親,而堂弟看到自己就會想起母親對他做的那些事,做不到平心靜氣,哪來的齊心協力,坐在一張桌上吃飯都難受,更不用說天天在公司見面。
他掀起眼簾看向何瓊,“奶奶,您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我們現在的關係不打擾不見面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