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
“媽,煊堯呢?”
“他在隔壁病房”
阮茵先是鬆了口氣,在病房意味著還活著,她急切的挪動著步伐要去看他,沒親眼看到她不放心,宋蘭也知道她脾氣倔,不會聽自己的,扶著她一步步去了隔壁。
看著病床上的席煊堯,阮茵忍著眩暈的頭,問:“媽,煊堯什麼時候能醒來?”
宋蘭長嘆一口氣,阮茵聽的身形晃了一瞬,眼底掠過幾分急躁:“他究竟怎麼了?”
“別的傷都處理好了,只是腦袋經受了巨大的撞擊,雖然手術成功清除了淤血,但是可能會有後遺症”宋蘭殘忍的說出實情,這場景何其相似。
“什麼後遺症?”阮茵猛地看向她問。
“可能醒不過來,也可能醒來後神經記憶混亂”
阮茵再也撐不住,癱軟在地,心臟處像有刀子扎進去,一呼一吸都是痛的,怎麼會這樣?她拼盡全力才把人救回來,為什麼會醒不過來?
不可能,一定是幻覺,對,她撲到席煊堯病床上,小心翼翼的喚著他的名字,“煊堯?阿堯?”
“你一定是和我在開玩笑,對吧?別玩兒了,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
病床上的人安靜的躺在那兒,阮茵再也剋制不住的揚聲道:“你快起來啊!你不是說會和我一起照顧孩子,你不能言而無信”說到後面她忍不住放聲大哭。
宋蘭別過臉不忍看,阮茵哭的一張臉發白,上氣不接下氣,直直的倒在席煊堯身上,過了片刻,宋蘭才發現阮茵暈過去了,趕緊喊醫生。
醫生很快來到病房,檢查了一番,說傷口失血過多,脫力造成的,休息一會兒就會醒,告誡說她身體需要好好休養。
幾個小時後,阮茵醒來,不說話也不吃東西,眼角劃過一串又一串的淚珠,宋蘭勸道:“茵茵,月子裡不能掉眼淚,傷眼睛,會落下病根兒的。”
阮茵沒有絲毫反應,眼神沒有焦距的看著天花板,整個人沒有生氣的躺在床上,宋蘭看著很難受,想起當初自己生孩子時的情形,和今天的阮茵何其相似。唯一的不同是她愛的人再也沒有機會醒來,而女婿還有機會。
她眼底閃過不忍,卻還是說道:“煊堯還有醒來的機會,他還沒有放棄,難道你要先放棄嗎?昭昭和舒舒怎麼辦?”
聽到孩子的名字,阮茵神情終於不再如死水一般,拉著宋蘭問:“媽,昭昭和舒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