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落下,阮茵偏過頭失神看了許久,想起之前感冒了,席煊堯哄她的場景,即便再不耐煩,也會將麵條一根根喂她嘴裡,給她唱安眠曲,眼淚再也止不住落下。
“我想吃你做的麵條,席煊堯,你什麼時候才會醒”阮茵淚眼朦朧的看向床上安靜躺著的那個人,一雙明亮的眼睛漸漸黯淡了下來,頭埋在他身側的手臂上,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淚水順著席煊堯的手臂滑落到床單上形成一片水漬。只有這時候,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是那個會害怕會哭會任性的女孩。
“篤篤篤”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阮茵飛快的擦乾眼淚,看到管梅進來,嗓音沙啞道:“什麼事?”
管梅低聲道:“席總的幾個朋友在門外,說是想探望他”。
“都有誰?”
“凌霄、陳子鳴、周啟嘉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看著和儒雅精明”管梅在腦海裡思索了半天,確定自己不認識那個人,上次聚會也沒看到他。
應該是褚穆,他怎麼會來?自從他把妹妹送去國外,就再也沒有見過面,這個時候來,不知道是好是壞。
她略微思索了一番,讓管梅請他們進來,整了整自己的散亂的頭髮和衣服。
片刻後,四人出現在阮茵眼前,看她青黑的眼眶和通紅的眼睛,陳子鳴心裡不是滋味兒,向來話少的他,破天荒的安慰起了人。
有一就有二,凌霄也跟著安慰了幾句,周啟嘉皺眉,他們在這裡說了半天,煊堯也不見醒,這是什麼情況?
褚穆也注意到了,眼神一閃,餘光瞥了眼周啟嘉,聽到他問:“煊堯一直沒醒?”
阮茵垂眸看著煊堯,小心的將他的手放入被子裡,半真半假說:“中途醒過一次,後面一直昏睡,醫生說他腦子裡的淤血被清除了,徹底恢復需要一段時間。”
“那多久會醒?”褚穆關心道。
“這個不好說,不過後面醒的時間會越來越長,眼下也只能讓他好好靜養”不是她不想說實話,這件事情牽涉的範圍太廣了,她對他們不瞭解,不敢保證這幾個人知道煊堯的病情,會不會對輝恆不利。
尤其是褚穆,上次他們逼的他把妹妹送去國外,他很長時間沒出現,心裡肯定有芥蒂。
凌霄皺眉,出於醫生的判斷,煊堯這情況不對,現在人多,他不好問,準備找個時間單獨問。
幾人正說著話,韓妙雲帶著幾個黑衣服保鏢神色著急的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