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阮茵踩著拖鞋噠噠噠的跑到書房,高興的和席煊堯道:“阿堯!阿煊,瑞安考上了!他做到了!”
席煊堯正在打電話,聽到這話迅速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問:“考上什麼?”
“考上清大了!他夢寐以求的學校”阮茵語氣掩飾不住的激動和興奮,她當年幾分之差沒考上清大,最後選了本市大學,雖然也很好,但是比起清大終究是遜色很多。
席煊堯不解:“清大很難考嗎?”他不是諷刺,是真心認為不難,不過也很正常,從小到大他基本穩坐年級第一的寶座,就這情況想考不上清大都難。
這句話紮了阮茵的心,就像一個富豪對一個底層貧苦的人說,賺錢很難嗎?
她抬頭無奈道:“對你這種學霸來說不難,對普通人還是很難的。”解釋不清楚了,剛想走,被席煊堯拉住,“你當年為什麼不考清大?這樣我們就是校友,說不定可以提前認識”
很好,他是懂得怎麼扎心的,一次又一次,阮茵瞪了他一眼,咬牙道:“我不考是因為不想嗎?”他失個億怎麼把腦子也失沒了,還她那個寡言細心體貼的席煊堯來,這貨就知道氣她。
她氣鼓鼓的樣子格外可愛,席煊堯心想,手指蜷了蜷,終究沒忍住,捏了捏阮茵的臉頰,在她更生氣之前哄道:“好好好,我說錯話了,清大很難考,我當年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考上的。”
阮茵斜了他一眼,編,繼續編。
編不下去了,席煊堯摸了摸鼻子,只能轉移話題:“那個人上電視了,這次不是找你養老,改為讓你回去祭奠你父親,棘手的是她的錢被兒子捲走了,沒住的沒吃的,現在就你這麼個孫女”
他將影片調了出來遞給阮茵看,現在網上的聲音一邊倒,對胡春的唾罵變成了同情,最好的辦法是先給她找個住的,再慢慢調查背後的事情。他剛才打電話就是讓人去調查阮剛是不是真的捲走了胡春的錢,現在在什麼地方。
看完影片,阮茵沉默了許久,手圈上席煊堯的腰,聲音悶悶的,“我一點兒都不想理她,憑什麼她被自己的兒子騙,後果要由我來承擔,我不欠她的。”
“我知道”席煊堯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道。這世間唯有血緣是最沒有道理可講的,選擇不了自己的親人,卻因為道德和血緣被禁錮的大有人在。
“她小時候就恨我,覺得我是災星,剋死了我爸,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她其實心裡知道是為了錢,但是不想看到她,會讓自己想起不好的事情,可是越想遠離,他們就越是纏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