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收回,沈嵐溪也知道他想說什麼,無非是妹妹在,席沈兩家早就成姻親了,沈嵐溪眼裡閃過嘲諷。
屋內氣氛異常沉悶,沈父想到早逝的女兒,表情悲痛,長長的嘆了口氣,若是小女兒活著,他今日早就是席家的姻親,席煊堯的岳丈了。之前大女兒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嫁給席煊堯,現在被別人捷足先登。
想到這兒,他恨鐵不成鋼的說了句,“當時我就和你說了,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有時候自尊心並沒有什麼用,果然便宜了別人”
沈母在旁邊補了句,“席家這樣的豪門,結婚離婚都是常有的事”
“夠了”沈嵐溪高聲道,剋制自己顫抖的身軀,她冷靜道:“爸,集團的事交給我,你就在家裡頤養天年”以她爸保守的作風,沈氏集團只會越來越沒落。
沈父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這是在命令你老子?反了你”
沈母在一旁給他順氣,勸道:“女兒也是為你好,幫你分擔還不樂意啊”她知道丈夫的能力守成可以,開疆擴土不行,現在又沒了輝恆這棵大樹,發展很難,還不如讓女兒試試。
沈父急赤白臉的要說話,手機鈴聲響了,他控制好表情,按了接聽鍵。
幾分鐘後,他強笑著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臉一沉,手顫抖的指著沈嵐溪,質問:“你是不是把你妹妹那幅畫拿出去拍賣了?”他在電話裡臊的抬不起頭,只能一個勁的否認。
沈嵐溪緘口不語,沈母從她的沉默裡讀懂了答案,一臉震驚道:“那是你妹妹的畫,你怎麼能拿出去賣?家裡不缺那點錢,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兒,每次想親近,卻總是隔了一層什麼。
“你不是說結婚了也能離婚,我這不是按你說的做嗎?”沈嵐溪直視他們,唇角噙著冷笑,不復之前的溫柔和善。
沈母失手打翻了旁邊的杯盞,水濺在她裙子上,暈出一塊水漬,粘在腿上,溼冷冷的,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再也不能維持冷靜,“那是你妹妹的東西,誰允許你賣出去的”
“不這樣,怎麼讓他離婚?剛才爸不是說,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沈嵐溪把剛才沈父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
“你.....”沈父張了張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沈母一臉失望,“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哪兒有你妹妹的半點乖巧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