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綿裡藏針,處處打壓,父母在的時候,她又成了那個人人標榜的好姐姐。我和她本來就不熟,但是那天之後她經常來看嵐月,所以我們經常會遇到,後來有一天她向我表白,我拒絕了。”
“很長一段時間她沒來醫院,直到嵐月被診斷為白血病,需要骨髓,她跑來和我說,如果我答應和她在一起,就捐骨髓給嵐月,我當時很震驚,怎麼會有人把救自己的親人當做籌碼?”
阮茵眼睛瞪圓了,不過想到自己的繼父,又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追問:“然後呢?你同意了?”
席煊堯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當然沒有,我是這種人嗎??”年輕的時候一腔熱血,最討厭別人威脅,何況還是感情威脅。
“那後來她為什麼又同意了?”阮茵已經完全被吊足了胃口,眼神不停催促著席煊堯繼續往下說。
“我也不知道”席煊堯當時也很疑惑,不過想著可能是她內心還有那麼一絲姐妹之情,良心發現了,就沒深究。
阮茵一直以為沈嵐月是從小白血病,原來不是啊,席煊堯看出了她的想法,低聲解釋道:“她是從胎裡帶出來的毛病,免疫力很差,所以從小身體不太好。白血病是那次我誤將籃球砸中她,五個月後得的”說到後面他嗓音有些沉重。
一段時間內席煊堯都在自責,是不是自己砸中了她,導致她身體更差了,所以才會得白血病,這也是他扶持沈氏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阮茵抬手捏了捏席煊堯的耳垂:“這不怪你,生病並不是你能影響甚至決定的”
席煊堯心底一暖,握住她的手,清冷的眸子看向阮茵的肚子,語氣溫柔了幾分,“我現在只希望你和孩子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話音剛落,阮茵感覺肚子被踢了一下,她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語無倫次的指著肚子說:“她在動!”原本四個月就應該會胎動,但是她的寶寶好像有點懶,幾乎不怎麼動,去產檢,醫生說沒問題,沒想到這個時候動靜這麼大。
席煊堯慢慢伸手覆上去,果然裡面在動,拳打腳踢好不熱鬧,清冷的眸子突然就軟了下來,聽到阮茵低聲驚呼,連忙安撫的摸了幾下,道:“不許調皮,乖乖的”
小孩似乎以為爸媽和他們玩耍,舞的更歡了,阮茵又無奈又欣喜,幸好沒過多久就消停了。
傍晚,車子緩緩駛入郊區老宅,何瓊看著車上下來的兩人,先是故作生氣的打了席煊堯兩下,對阮茵說,“他要是欺負你,和我說,我教訓他,孩子都有了,還這麼不穩重”她早上看到新聞的時候,心裡就堵得慌,幸好打電話問了,兩人沒吵架,加上下午輝恆發了鑑定報告,證明那個音訊是合成的,才鬆了一口氣,不過總歸是孫子惹出來的,怕阮茵心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