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他輕輕嘆了口氣,手指向下,劃過她的臉頰。在嫩紅的嘴唇上來回蹭動。間或咬了咬自己的唇。
“真是奇怪,”自言自語地說。“像你這樣的孩子,怎麼竟跌跌撞撞,來到這裡?”
不知是問自己,還是問睡著的微寶。他放低了身子,頭髮順著衣裳盪到前來:“若是不為昭王所愛,或者你也不過是個不起眼的丫鬟,朕也不會注意到你吧。”
得不到對方的回答,他搖了搖頭:“命運之玄妙,誰能料到。”手摸向她頸間,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挑了挑那先前被弄亂地衣領,忽然笑了:“奇怪了,這樣毫無姿色也無身材,昭王喜歡你什麼呢?小東西,你來說給朕知道。”
長長地嘆了一聲,鬆了鬆肩,才覺得累了。
這已經是將近黎明瞭,他還要早朝,卻因為她折騰的現在都沒法休息。外面已經有淺淺腳步聲起,很快就會有人來通知早朝了吧。
不知為何心底一動:難道是他想錯了,衛紫衣並不是因為受契約約束而被迫離去,那男人那麼放心離去,難道正是因為想到了這點?
或者……該在此之前……
皇帝雙眸逐漸地眯起來,表情看起來危險而高深莫測,渾不知在想些什麼。
燈火在桌上輕輕地搖動著,陰晴不定氣氛有些詭異。
龍床上,帷幕微微地抖動了兩下,是誰微弱的呢喃聲音,呻吟著呼痛。
嗚嗚咽咽的聲音,起起伏伏,最後終究是歸於沉寂了。
天還沒亮,有腳步聲前來,伺候皇帝早朝。
一身明黃單衣的皇帝起身,頭髮有些凌亂,面色有些憔悴,手扶了扶額頭,靳公公察言觀色,上前問道:“皇上,可要取消今日早朝?”
景天帝微微一愣,隨即搖頭:“不必。”
靳公公沉默片刻,目光望向他的身後,透過微微掀起地簾幕可以望見,龍床上那小小躺著的身影,裹在被子之中,尚一動不動,他點了點頭,無語揮手,旁邊有人上前來,幫皇帝整理衣裳伺候更衣。旁邊御事房的內監上前,躬身問道:“陛下,記錄與否?”
每當皇帝臨幸宮妃,便有御事房的人詢問是否記錄在冊,若是皇帝不想要。便會給被臨幸之人喂一碗藥,免得遺留下龍種日後有孕。若是皇帝想記錄,則表示皇帝喜歡,想留下這個龍種,若是日後有孕,也好據此對應好了,兩相驗證意思。
景天帝正抬起雙臂,讓宮女們整理玉帶,聞言凝眸回頭,看向床上。
一屋子的宮女內監全在靜聽。卻聽得皇帝猶豫片刻,說道:“記下!”
低著頭的靳公公雙眉一挑,那內監答了一聲“是”,躬身又悄悄退下。
皇帝著好了龍袍。舉步要去上朝,邁步之時卻又停住,吩咐說道:“不要去打擾她,讓她好好地睡著。若有什麼不妥,即刻傳太醫來看,但,不許聲張。”
有人慌忙領命,掩蓋一臉地驚詫神色。
而天明之際,皇上寵幸了昭王府進宮的小宮女之時,傳遍了整個皇宮。
有人說,半夜時候內監悄悄地取了止血之物,回到寢宮。
有人說。陛下一夜無休,上朝時候仍舊臉色蒼白,可見勞累。
還有人傳:陛下對那小宮女寵愛有加,先是臨幸,後來更是體恤的不許她下床,臨上朝還傳讓太醫等著伺候。可見是皇宮之中新貴。
一剎那,滋生無數版本出現,小微寶成了宮中最為傳奇地人物。
而昏迷之中地她尚對發生了的一切一無所知,一直到她將近中午醒來。與否,渴了不曾,彷彿她不再是昔日卑微地小傢伙,而是哪一位貴人娘娘。
微寶只覺得額頭疼得厲害。伸手摸了摸腦袋。果然覆著厚厚的一層紗布,忍不住呻吟一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