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定能高中,肯定高中的……愚耕先生,咱們去那裡坐一坐。”顧昭見他緊張,便故作輕鬆,笑著指一邊的酒樓道。
愚耕點點頭,便與顧昭一起去了,他實需喝一杯定定神。
進了酒樓,因未到吃飯時間,後廚並未上工,顧昭他們只要了一壺蠟茶,這店中的掌櫃依舊是熱情服務,殷勤周到。並不覺得一壺清茶的買賣做不得。
這會子,茶方很多,有蠟茶,煎茶,末茶等等,這蠟茶,有提神醒腦,開竅通神的功效,愚耕先生點這個卻是正正合適的。
顧昭是第一次喝蠟茶,以前他都是喝從南地帶來的野茶樹上採摘的茶葉,未抄,算是白茶,其實家裡的茶方也多,他討厭等待,便直接泡著喝,有時候泡都不泡,他喝白水。
蠟茶這種有些辛苦的味道的茶湯,顧昭還是第一次喝,當茶葉從嘴巴進入,過了舌頭,流入肚腹之後,他竟感覺滿口的芬芳,咦,別說,這蠟茶真是分外的解渴。
愚耕先生幾杯茶水下肚,心情略微輕鬆了一些,便很敬業的介紹到:“七爺不常喝這外面的茶,這蠟茶裡有江茶,冰片,麝香,用五味子煎制,再入檀香,白豆蔻少許,完成後加入甘草,糯米成餅。
此茶對七爺雖平常,可是以前晚生讀書的時候,夜夜都要煮上幾塊,歲歲年年,不知道它陪伴了多少讀書人度過這複復年年,哎呀,壞了,那臭小子進去的時候蠟燭不知道帶的夠不夠!”
顧昭噗哧一樂,只好將樓歪回來:“先生說笑了,茶方香方,皆是國粹,怎能說它是粗茶呢。”現代人,白水一壺,衝一切可以入口的沫子,那裡來的這般高雅,這般講究,每日裡忙來忙去,只是為了簡單的一片瓦,一餐飯,一輩子折騰來折騰去,卻沒坐在那裡為自己好好做幾塊茶餅子,別說做,聽都沒聽過。
要說會活,還是古人的生活方式才要精緻的多呢。
“七爺的想法總是不同,晚生不與你爭辯,倒是這禮闈,不知道這批考生能出多少能人志士,為我大梁仁政治世,各輸其力,施展所長。”
顧昭輕笑,誰展什麼能耐,誰做皇帝,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倒是家中這位愚耕先生,真是常常憂國憂民對月哀嘆,可惜自己對月至多會搗搗藥,要麼對月撒尿好不涼快也,說起來,不止他,這個時代,販夫走卒,士人武人,對國家都有這樣的熱情,這種憂患意識,現代人不及也。
“七爺笑甚?”愚耕總覺得,七爺周圍的人不同,到底那裡不同,也是在說不上的。
“不笑什麼,你也別操心了,管理國家是皇帝的事情,你又不拿俸祿,操那麼多心,你操心大侄子一個就得了。”顧昭隨意的擺手。
“七爺,您這麼說晚生不敢認同,以前七爺說的那句知不知,自晚生聽了,常常夜不能寐,反覆的自問,七爺能問出知不知,不正是心憂天下的……”
正準備慷慨激昂的愚耕先生忽然閉嘴,抬臉看到酒樓那邊的茶座坐著一個人,那人也在看他。愚耕心裡的弦子啪的一聲,便斷了,流了一身冷汗後卻釋然,也是,這是天授帝登基的頭一次禮闈,陛下來看看也是對的。
只是,他一直盯著七爺看什麼?哎呀,真真不該跟七爺來這裡,一會七爺見了陛下,就七爺那股子什麼都不在意,隨便胡說八道的性子,可千萬別闖出什麼禍事才好!
第三十九回
“愚耕?愚耕……怎麼了?”顧昭見愚耕神色不對;順著他的眼睛看去;酒樓對面的茶樓上;有個中年人;正在看著這邊,說來也奇怪;這中年人,竟給他一股子他熟悉的感覺;雖這人樣貌稜角方正,可是那鼻子,那下巴似乎是那裡見到過。
很快;顧昭否定了這種相熟的感覺。
那人就坐在街對面,這條古代的街道並不寬闊,顧昭能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