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爺……趕緊著,老公爺就前面呢!!”
顧昭也喘著氣道:“多……多謝!您這是……那裡去……”
馮裳繼續喘到:“家中……老驢……驢被驚了……”
顧昭有些羞愧:“甭……甭追了……一會子叫他們賠您一頭新……新的……”
說罷,這兩人拉開了繼續,繼續追自己的……
顧昭加快了速度,一邊跑,一邊心裡還愉快的想,老哥!乾的好,誰知道定嬰那老東西想什麼呢,而今跑了,那個傻子才回去跟他們玩政治遊戲……
馮裳一邊跑一邊想,那老東西說燒了?燒什麼啊??
天承十六年夏二月,移民甘州郡織局一場大火,將二十四織局燒了個乾乾淨淨,轉日,甘州染料房大火,總織局倉庫被盜竊一空……天子大怒!
第一百六十五回
天承十六年夏二月,天子大怒下了嚴旨道:
……天下無事,容息異圖,四海稍虞,必為禍始。悉甘州一案,兼火併盜,黔黎殄喪,可謂驚天慟地,人神共憤,今狡寇縱逸,百廢待新,新舊交替,事兼平日。事涉刑部及遷丁司,仰內外眾官,悉心戳力,撫民懲惡,以康庶事,並週四民,所涉案犯,具以聞名,以待懲肅。諮爾多士,審吾志意,故茲告諭,想宜知悉……
這旨意一下,刑部,燕王,遷丁司付季,連同五軍都督李齋點了五千兵馬嘩啦啦的合起來能有七八千人出了京辦案去了。
這事兒真的是震驚了朝野,這是什麼時候了,什麼年月了,誰人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在甘州殺了織局的官員,你說你不搶金不搶銀的,你偷人家織機跟絲庫做什麼?
這事兒鬧騰了沒兩天兒,朝上又傳來訊息,今上欲立潞王趙元善為太子。
頓時,這股熱風又衝著京外尼姑庵的潞王去了,這歸塵師都燒了多少天了,骨頭都成了涼灰,卻不想,又迎來了一股子上香祭奠的狂風熱潮!
朝上的事情,顧昭沒在意,並有意放開,沒辦法,電視劇教育他,所有奪嫡的爭戰都是要出人命的,顧昭不喜這樣的鬥爭,便只能迴避。
家裡人與他處的久了,皆知道他的脾性,有什麼事兒,大家也不與他說。
這下好了,趙元秀,付季他們呼啦啦的離京而去,老哥哥因為御街果奔事件,搞得顧茂德實在下不得臺,那兩口子都快給顧昭跪下了,整的顧昭怪不好意思的。
如此,老哥哥就這般被人感恩戴德接回去供了起來,與其說供起來,還不如說藏了起來,怕他出去丟人。
顧昭一個做叔叔的,也實在是沒辦法跟人親兒子搶爹,如此,他便分外寂寞,加之他歷來又不坐衙,是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上班,想那天去就那天去。
好人都走完了,跟趙淳潤又憋了氣,顧昭便走出家門,恢復了自己的紈絝生活,成日子混在耿國公他家聽曲兒,喝小酒,偶爾還看看大梁版的豔舞什麼的。
轉眼一月過去,這日,馮裳給酒桌上的一圈人都下了帖子,說是今年輪到他們莊子供奉山神,莊裡要開好大的廟會,如此,若幾位不嫌棄他們那裡貧寒鄉下地兒,就去住上幾日,吃下鄉下的新鮮吃食,再聽三五日大戲,也是個鄉趣兒。
旁人聽這話,倒也罷了,顧昭卻是願意的,他見老哥哥被關在家裡可憐,加之又要去三十里外的遙莊,想必,這次茂德不難做了吧?
於是,顧昭欣然答應,第三天一大早,顧昭換了綠色素緞的袍子,頭上紮了不起眼的布巾,腳下換上家常的素棉鞋。
他是去鄉下地方,也不是去炫富的,因此,今日走個樸素路線。
認識馮裳這些年,老吃人家的蘿蔔大蔥什麼的,家裡回禮,多是給些甘州印刷廠的書籍,顧昭很欣賞馮裳,也不愛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