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路的一個王了,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可偏偏他就是。”
隆科多又吸了一下鼻菸,道:“別這樣,只小年說得他點了頭,為咱們效了力,他那個王,不就是你這於皇上的了麼?到那時候,他那個王,跟你這個萬乘之尊的王比,算得了什麼?”
雍郡王雙眉一揚,霍地轉臉:“舅舅,您是說——”
隆科多忙道:“老四,我可只是說要是這麼樣兒——”
一陣雄健步履聲從長廊上傳了進來。
隆科多忙往外一指.又遭,“只這件事別指望我推斷.我是一點兒把握沒有,還是向他?聽他怎麼說吧!”雍郡王立即揚聲道:“小年,先說一聲,事情怎麼樣了?”
沒聽見年羹堯答話,轉眼工夫,雄健步履聲已到了門口,年羹堯推門而入,微一欠身,這才道:“舅舅,四爺,羹堯有辱使命!”
雍郡王猛一怔,不是手扶著桌子,差點兒沒站穩。
隆科多也霍地站了起來:“是不是咱們去遲了一步?”
雍郡王兩眼陰鷙奇光大盛,急前一步,震聲道:“小年,他讓他們哪一個拉去了?”
年羹堯道:“四爺未免大小看咱們自己了,咱們拉不來的,誰也別想拉得動。”
雍郡王神色微松:“這麼說——”
“咱們去的最早,大阿哥跟八阿哥都親自去過,可是他們都沒能見著他,甚至沒敢在他那兒多等。”雍郡王道:“他為什麼?他有什麼理由?”
年羹堯道:“四爺,很簡單,他無意於榮華富貴,不願意走這條路。”
“那麼他幫我的忙,將來我另作酬謝。”
“四爺,這話咱們說不出口,而且我剛說過,他根本不願意走這條路。”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小年,你說他是個奇才,許他是你眼裡唯一的英雄----”
“四爺,他要不是個奇才,不是個英雄,也許還好辦點兒。”
“他要不是奇才、不是英雄,我求他、要他幹什麼?”
“四爺,真奇才、真英雄都難求。”
只聽隆科多道:“我就擔心這樣,果不其然。”
雍郡王道:“我該跟你一塊兒去。”
“四爺,對他,誰去也沒用。”
“你不該空手去。”
“四爺,你一向知人,對他,兩字‘真誠’勝過任何奇珍異寶。”
隆科多道:“老四,現在埋怨什麼都沒用了!”
雍郡王砰然一聲拍了桌子:“這樣的人,既不能為我所用,我也不能讓他為他們別個所用。”年賣堯道:“這您放心,他親口許諾,既不為雍王府效力,也決不沾任何一個。”
雍郡王目光一凝:“你信得過他?”
年羹堯答得毫不猶豫:“對他,我願意拿性命擔保。”
雍郡王兩眼陰鷙奇光一閃:“你信得過他,我卻不能拿儲位當賭注,說什麼,他這個人找不能留。”年羹堯道:“王爺,您要是執意非動他不可,我不敢攔,但是我請您置諸日後,而不是現在。”“為什麼是日後而不是現在?”
“現在您正是用人的時候,受的阻力也太大,或許有一利,但卻有百害,而且,咱們現在毫無把握,真要是現在動手,那您才是拿您的儲位當賭注。”
雍郡王的神情震動了一下。
只聽隆科多道:“老四,小年說的是理,看得很對,小不忍則亂大謀,等將來,將來任何人都抵擋不了你。”年羹堯道:“王爺,他只要一句話,漕運停頓,朝廷束手,你如今不過是位郡王,比諸朝廷如何?更何況,他們每一位都直盯著您,只一念誤,一行非,都足以壞了大局。”